當然他後來想通了, 可能是投資的那家俱樂部的人告訴他的。
但那時候的溫瀝不清楚,他將對方當成了大師, 口中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情況告知對方, 隨後楚楚可憐的詢問:“我如何才能重新跟他在一起?”
顧楚聽聞他的要求, 反倒是怔了一下, 隨後掐指一算,給了他一個比較憐憫的眼神:“你倆差距太大,他生來要強, 現下壓抑這麼多年,你跟他,可能性低於百分之...”顧楚又琢磨一下:“百分之零點一。”
晴天霹靂!
溫瀝眉頭一蹙, 就要嗬斥這人胡說八道!
顧楚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當下立刻說:“他當時秘密暴露,你沒及時出現解除誤會,現下裏恨你恨得刻骨銘心,你要是出現在他麵前,他這份工作都能立馬不要走人。”
溫瀝一想周葉的性子,覺得這人算的還是挺準的。
於是他不敢去見周葉了,就央著顧道長想法子,緩解他倆之間的誤會。
但雖然他沒見到周葉,可周葉還是進了他的公司。
這時候溫瀝就很慶幸,他跟公司員工不大能打成一片,平日裏也不太見人,導致周葉在他的公司上班兩三個月都沒發現異常。
溫瀝那時候每天處理了手上的事情,就開始思念周葉,隨後就逮著顧道長磨。
他在這個期間發現顧道長雖然看著冷淡,可對他還挺熱心腸,許多事情,他問了,顧道長都會給他回答。
可顧道長一直說他倆之間在高三的事情發生之後,美好的緣分就變成了孽緣,無法轉變。
即便兩人強行在一起了,往後也會像狗血小說電視劇裏麵進行虐身虐心,最終還不是he結局,而是be。
不是分別,就是死離。
死離兩個字將溫瀝滿腔的思念都壓製住了,他本來還有點虐身虐心就虐身虐心的想法,能將人綁在自己身邊就行,結果一個死離,溫瀝便輕易不敢胡亂動。
他整整糾纏了顧楚一年,這一年裏,顧楚從一個對他特別熱心的道長漸漸變成一個對他恨鐵不成鋼的道長:“愛情有什麼好?能給你吃飽還是給你穿好?你怎麼就非糾結在這個上頭?有時間不如考慮考慮怎麼拜我為師!”
某一次他說話的時候,終於不小心說出對他好的原因,原來是想收他為徒。
溫瀝當場就愣住了,他喃喃驚詫:“愛情好不好不重要,他好就行。”
又恍惚:“不是,道長你為什麼想讓我拜你為師?”
經過一年的相處,他也明白道教的隱世,基本不出世,其他小道長可能還會央著遊客看一看,顧楚這人就完全的隨心所欲。
他從來不輕易在人前展露自己的能力與強大,溫瀝也是經過一年才完全確認這人身上是有大本事的,不是那種招搖撞騙。
他見過顧楚抓東西,雖然他看不見,但隱隱能感受到顧道長在他麵前隨手一抓後,他手上的那片空氣有詭異的扭曲感。
而且經他動過手之後,那個常年陰冷讓人心生恐懼的地方,也漸漸有了陽光照耀,讓人覺得溫暖。
一件事情可能是偶然,多來幾次之後,溫瀝就知道麵前這人不是普通人。
他當時心中還感慨,好在自己一開始姿態就拿的挺端正的,不然這會兒說不定就結識不到這麼厲害的道長了。
隻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顧道長居然想收他為徒?
不是,他都二十多了,快三十,怎麼修行?
而且,他成為道士了,還怎麼追人?
顧道長看他的眼神露出兩分憤怒,就像穿著寬大的帶有袖袍的衣服一般,在他麵前右手握拳往下一放,帶著怒意輕哼一聲,轉瞬消失在溫瀝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