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瞬間就從淺灰色的貓眼中溢出,哭了起來。
“嗚嗚嗚,兩麵四眼,垃圾遊戲...”
“騙子!大騙子!”
“嗚嗚嗚.....”
兩麵宿儺:“......”
被她哭得眉頭緊皺,男人幹脆伸手掐住她軟嫩的臉頰,不耐地低聲道:“我再問一次,你在鬧什麼?”
“說清楚。”
“嗚嗚...#¥%…吃…”
天上自由被他捏到變形,說的話一句也聽不清。
兩麵宿儺隨即放開了手。
下一秒,重獲自由的天上自由立馬捂住自己被捏紅的臉頰,還在掉淚的貓眼惡狠狠地盯著他,看起來似乎氣得厲害。
兩麵宿儺看著她,反而扯起唇角低聲笑了起來。
神經病!
天上自由怒目而視,“你要吃就吃,士可殺不可辱!”
“吃?”
兩麵宿儺伸手觸碰了下她還掛著淚水的睫毛,水珠隨即打濕了男人的指尖,“我何時要吃你了?”
“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有一天總會吃掉我的。”
天上自由越說越傷心,實際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傷心,但隻要一想到這裏,她出了毛病的心,就會一陣悶痛。
“你害怕我?”兩麵宿儺垂眸,拇指還摩挲著她臉頰上的淚痕。
“怕個屁!”天上自由反駁道,“你吃就吃,騙人偏心就不對!”
“騙心?”
兩麵宿儺眼色一沉,低聲反問,“你動心了嗎?”
天上自由皺著眉,似乎沒聽到他的問話,反而盯著男人被她扯鬆的和服內裏看了起來。
半敞的墨色衣襟內,蔓延在胸膛處的咒紋暗紅得惹眼。
“說話。”兩麵宿儺催促。
天上自由不理,依舊嚴肅地盯著男人的胸膛和下腹,在男人即將強硬地抬起她的下頜時,才頗為高冷地說道:“想知道,那給我看看烏袴下的咒紋。”
被酒液蒙蔽了一切理智的少女,此刻腦子裏隻剩下唯一的一個執著,這廝下半截的咒紋,到底變色沒有?
“我說過,感情是可以衡量的。”
兩麵宿儺聞言,手指撫過少女腕內的咒印,眼底的愉悅簡直不能再明顯,“如你所願,契約成立。”
男人說完,直接將少女放下,坐在了自己對側。
墨色的衣襟大敞,露出健碩的胸膛,兩麵宿儺修長的蜜色手指隨意放在烏色的長袴袴緣,沿著下腹處的暗紅咒紋,慢條斯理地下滑。
咒紋逐漸顯露出少有的全貌,天上自由終於看清了自己想看的。
果然,是紅色的。
少女表示一本滿足,並且十分無情地看完就準備起身往殿外去。
“跑什麼。”兩麵宿儺出手拎住突然被殿外蟬鳴吸引住的少女,再次問道,“履行契約,回答我,你動心了?”
天上自由歪頭,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晦暗的血瞳,“我不知道。”
她隱約覺得這個答案很重要,她不能輕易說出口。
兩麵宿儺聽了她的回答,沒再言語,反而掃過少女手腕上已經變色三分之二的咒印,若有所思。
主殿頓時回歸平靜,隻有聲聲蟬鳴,不時隨風竄入殿內,引得少女頻頻側眸。
“你覺得,我會吃了你?”
兩麵宿儺的聲音再次打破靜謐,天上自由看向他,“你還騙我了。”
“名字?”男人繼續問。
天上自由依舊點頭,貓眼中倦怠氤氳。
鬧了這麼一陣後,她已經在開始犯困,偶爾也沒太聽清男人的話語內容,隻是覺得點頭大概就是最不會出錯的回答。
至少比說錯什麼要好。
“既然如此,交換名字...定下契闊,如何?”兩麵宿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