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婬/紋,該怎麼樣才名副其實。”

什麼?!

天上自由驚了,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但她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擰不過兩麵宿儺。非但逃離不了男人的禁錮,還隻能被動地被他掉轉了一個方向,單薄的背脊緊緊貼靠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腰間也被一隻手臂同時扣下。

原本放在身側的左腕被高高抬起,齊平在兩人的視線之內。

暗紅了大半的月狀咒紋,此刻清晰可見。

“看著它。”兩麵宿儺惡劣地說道。

這廝要做什麼...?

少女忍不住心髒狂跳,貓眼卻忍不住看向了眼前手腕上,已經轉為三分二暗紅的鉤月咒紋。

灼人的呼吸不斷貼近敏[gǎn]的後頸皮膚,之前留下的咬痕,依舊還留著淺淡的紅色,看起來像是一枚正在失效的領地標記。

兩麵宿儺的眸色徹底暗下,比之深淵還要深邃。

暗紅的蛇信輕掃過褪色的標記,森白而尖銳的犬齒放緩了力度,重疊上之前的咬痕,不緊不慢地陷入薄透肌膚中。

“嗚唔!”

天上自由還未出口的呼疼被捂在唇上,強而有力的手掌直接吞下,掌心裂開的異口,有著同樣暗紅濕/滑的蛇信。

比炎熱的山火更加強勢,滾燙的岩漿還要霸道,蛇信瞬間侵入,刹那間燃盡溫軟的粉櫻,淺白的齒堤,蠻橫地將一池春水吞噬殆盡。

淺灰的貓眼漫上水光,暗紅轉眼侵蝕漆黑。

兩麵宿儺抬起頭,看著重新標記上的齒印,愉悅地勾起了唇角,拇指指腹蹭過少女腕間變色的咒印,啞聲示意道:“想起來了嗎?”

他的力度控製得很好,沒有咬破過於嬌嫩的皮膚,但也足夠留下持續一段較長時間的痕跡。

天上自由此刻大腦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左腕上隻剩下一小截純黑尾鉤的咒印,白皙的臉瞬間爆紅。

剛才那個...手心裏的...

想到這裏,少女羞恥到連足尖都泛上緋色,用力蜷縮了起來,整個人因為兩麵宿儺過騷的操作,震撼到失語。

這個人留在這個遊戲裏真是屈才了,不如去外麵的牛郎店當頭牌吧,嫖他的富婆一定能從六本木排到晴空塔的!

“不說話,那我們就繼續。”遲遲沒有等到想聽的回答,男人收緊了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惡魔般地低語。

天上自由不得不服,連害羞都顧不上了,立馬回道:“等等!我想起來了!”

她頓了頓,鎮定拍了拍腰間的手臂,示意禁錮放鬆一點。

兩麵宿儺難得沒有唱反調地鬆了些力道,天上自由隨即轉身,與他對麵相視,“跋折羅,對嗎?”

兩麵宿儺聞言,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漫不經心地頷首。

天上自由鬆了一口氣,她感覺這廝應該不會再逼著她認咒紋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再喝酒她就是狗!

“那我該叫你什麼?兩麵宿儺還是跋折羅?”天上自由見他放鬆了對自己的禁錮,趕緊退離了一點,與之並排著坐在神社正殿的外廊上,看著殿外的月色,順便等著兩麵宿儺的回答。

仲夏夜晚,流螢便是最浪漫的景色。

天上自由瞅著落在男人身上的螢火,忍不住伸出纖細的指尖,輕碰了碰。

螢火蟲對生態環境的要求相當高,在汙染日益嚴重的現代,除了某些無汙染的桃源外,城市內基本上是無法見到的。

漫天飛舞的螢火環繞在男人身側,明明滅滅的星火下,淩厲的輪廓和眼神,非但不減狂氣,甚至還在暗夜的勾勒下,野性更重。

燈下看美人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的,天上自由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