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麵宿儺居高臨下地看著身旁長相秀麗,對他毫不設防的少女,唇角挑起一抹嘲弄的幅度,鋒利的咒刃不由分說地朝著身邊人而去。
睡在猛獸身邊無害的羔羊,聞起來非常香甜的羔羊,很適合成為他獲得自由的第一餐。
銳利的咒刃向少女切割而去,男人猩紅的瞳孔漫上愉悅,這樣雪白的皮膚,染上豔麗的殷紅,會很美。
但下一瞬,近身的咒刃在即將觸及少女的一刹那,陡然消散。
宛如冰霜靠近火焰,瞬間消融蒸發,不留一絲痕跡。
兩麵宿儺散去了咒力,蜜色的手掌帶著灼/熱的溫度,摩挲上少女纖細的脖頸,隨即收緊。
他突然覺得,指印與咬痕,比咒刃劃出的血色,更適合她。
天上自由的困倦被不順的呼吸幹擾,隻好勉強睜開了眼。
對視上男人冰冷淡漠的眼神,少女習慣性地抬手輕拍了拍他的手腕,沒有絲毫的攻擊與防備。
“怎麼了?”她問道。
兩麵宿儺沒說話,看著少女淺灰的眼眸好一會兒,才鬆開手,“我餓了。”
天上自由聞言,慢吞吞地伸手指了指臥室外,“冰箱裏有三明治,先墊著吧。”
男人沒說話,反而俯下`身,手臂撐在少女身旁,深嗅了一口,嗓音低啞,“你好香。”
天上自由看著他眼底的晦暗,警鈴大作,裹著被子就想往床下蹦,但卻被兩麵宿儺輕鬆將手一鉗,壓在身下。
濕/熱的吻印在少女纖細的脖頸上,灼人的舌沿著曲線舔/舐,兩麵宿儺精確掌控著犬齒啃咬的力度,沒有弄破口中過於薄透香甜的皮膚。
他原本是想要吃掉她的,但是現在,他覺得換成另外的“吃”法,也很不錯。
她是他的了。
初冬的霜寒,被屋內的春色驅逐殆盡。
窗口含苞的白加賀,輕抖著枝椏,仿佛羞於窗內透出的旖旎耳語。
“...嗚嗚,你快變回去!!”
“嘖,變什麼?”
“你的手,嘴,還有...下麵!”少女慌亂崩潰的聲音在房內回蕩。
“下麵?你是說這裏,還是這裏?”男人語氣惡劣。
下一秒,少女的聲音陡然中斷,不久後,低低的啜泣聲,伴隨著男人低啞的聲音響起。
“這不是很有天分嗎?”
...
京都的初冬忽然變得無比漫長起來。
天上自由以為的冬日,是兩人在積雪的山巔,吃著溫暖的年糕小豆湯欣賞雪景。在熱騰騰的露天溫泉裏,舒服的看完一場又一場浪漫電影。又或者,漫步在清冷的山道上,等著含苞白加賀梅的初綻。
總之,絕對不是在山巔上,在溫泉裏,以及山道上,做了個遍。
天上自由氣鼓鼓地瞪了會兒將她擁在懷中,閉目憩息的男人,也慢慢閉上了眼。
希望,春日的時候,她的計劃不會再被打亂了。
...
再次睜眼,幽暗的領域裏,彌漫著駭人的血色。
身下的白骨王座,依舊冰冷。
而同樣的白色,在那個漫長的夢境裏,卻是溫軟又細膩。
“嗬。”
低沉而嘲諷的笑聲從男人喉間發出,兩麵宿儺心底閃過少女淺灰的貓眼,再次閉闔眼眸。空陷的地方,他會用血肉與新生來填補。
...
遠月學園。
天上自由從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