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聽的一愣一愣的,有些傻眼的看著侃侃而談的蘇航,齊齊咽了口唾沫。
“老大,這真的假的啊。”蔣方抹抹嘴角差點流出的口水,傻不愣登的問。
“廢話,老大我還能害你們不成。快著些,利落的把那些東西都收出來,具體參照標準就是我的行李。”蘇航揮揮手,繼續看電腦。
七人也不傻了,幹淨利落的開始把放進行李箱裏的涉嫌違規的物品都收拾出來,然後輕裝上陣。
9月3日早上,華美音樂學院14級的新生在操場集合,然後清點人數,到齊了的就八點半準時上車走人,沒到齊的就等人到齊後再走。
畢竟是剛開學,大家的心緒還停留在高中階段,大部分都按時到了操場,隻有少部分刺頭般的存在猶如高中時一般的開始了大學生涯的第一次遲到,而這將在他們大學四年的生活裏繼續下去,並愈演愈烈,到最後發展成為曠課。
因為是按班坐車,蘇航依舊是與舍友分開一人上了車,大巴開動後,蘇航拿出今早放進包裏的兩包零食拆開來,分發給同學們:“大家都吃吧,這到軍營還要一段時間呢。”於是同學們不客氣的就拿了零食來吃。兩包零食並不多,一車四十二個學生分著吃,一會兒就吃光了,幾乎就是人均一次的吃完了這兩包零食。沒吃過癮的人就拿出自己帶的零食,拆開包裝跟大家分享。
兩個小時後,大巴停下,華美的學生都從大巴上下來,然後提著行李轉乘來接他們的運兵車。一路又顛簸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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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到蘇航他們從大巴轉為運兵車的那個時間,就在蘇航他們將要去的軍營門口,一段對話展開了:
“老李啊,今年接的學生是音樂學院的?”問話的是長得很彪悍的軍人,他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目光有些不善的看著大門入口。
“輪也輪到我們接這些學生了,想想就發愁。”被問到的老李從問話的軍人嘴裏搶下煙放在鼻下陶醉的聞了又聞,“媽拉個巴子的,家裏婆娘懷孕,逼著我戒煙,你現在竟然還當著我的麵拿煙出來,姓莫的,還是不是兄弟了!”
“不是兄弟能拿煙出來勾/引你嗎,”莫姓軍人笑著瞥了老李一眼,“不過,我也是愁啊,一群搞藝術的小屁孩,跑軍營來拉練,這不是給我們找不自在呢嗎,沒體力沒紀律的,訓練稍微重一點就哭天搶地的。對了,等下的下馬威你準備怎麼搞啊?”
“能怎麼搞,還不就那老一套,下車搜行李,違規的一律沒收。然後讓他們去住二十人的大通鋪,休息一陣,下午五點拉出來開訓,訓兩個小時再讓他們去吃飯,限時一個小時供熱水,晚上十二點就緊急集合一下。早上六點吹起床號,十分鍾後沒到操場集合的人跑圈。這樣子,基本的下馬威也就夠了。”老李把煙拋回給老莫,雙手抱在腦後笑著說。
老莫小心的接住煙,嘟囔一句:“你小心著些,老子可就這有這一根煙能叼著過過幹癮!不過,這就是你的下馬威啊,行,跟著你走吧,免得下的太重手把人搞殘了。你啊,說是下馬威,還不是忒心軟了。”
“畢竟我是個要當爹的人了嘛。”老李聳聳肩,笑得很是欠扁。
“你就嘚瑟吧你就。”老莫狠狠剜了老李一眼,繼續看著門口的大路。
兩人在大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兩個女性軍人來到他們身邊。
“人還沒來啊?”身材高挑勻稱,長相清麗的女軍人拍了拍老莫的肩。
“喲,來了啊,小陳,小井。”老莫把口中的煙別到耳後,“還沒到呢,不過估計也快了。”
這時,老李趴在地上,耳朵貼地聽了一陣,說:“快到了,還有五分鍾車程。”
五分鍾後,一輛輛運兵車先後抵達軍營大門口,一個個青澀的身影提溜著行李從運兵車上下來,茫然四顧後,自發的抱團成群,整個場麵亂糟糟的。
老李,老莫,小陳,小井就站在門內冷眼看著這些亂糟糟的學生,打定主意等他們差不多安靜下來了再過去。
“嗯?”這時老李雙眼一眯,看著人群中的一個穿著黑衣黑褲的男生,壞笑,“看來,這一次音樂學院來的也不隻是一些弱雞啊。”
聽見老李的話,三人順著老李的視線看過去,視線也被那個穿黑衣黑褲的男生給抓住了。
“嘿,有意思。”摩挲著下巴,老莫勾住老李的脖子,“老李,這小鬼給我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