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傳火者,您的爐火我已經收到了,請問您手中的火焰是那一個家族的……”“卡卡蘭,瓦裏托波爾的卡卡蘭。”瑪索的靈魂之音在他的腦海裏回響,然後貓崽行了一個俯胸禮,托著手中的爐火繼續前進。
穿過燃燒著的廢墟,走過滿是薪火灰燼的街道,城市重建了,瑪索也再一次的回複了血肉之軀。
時間在變,但瑪索的腳步依然,嗅著街邊的美食味道,聽著孩子們在歡笑聲中跑過身邊,貓崽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這應該就是自己手裏的爐火所代表的卡卡蘭家族所記錄的曆史了。
灰暗年代來到,灰暗年代結束,舊的城鎮被淨化,新的城鎮建立,文明再度回歸這個位麵。
瑪索繼續前進,眼前的房子經曆了破敗,淨化,重建,又開始漸漸的歸於破敗,最終,瑪索站在了門前,整座城市回歸了原本的樣子,而瑪索眼前的老房子的大門自動的打開,其間的灰燼揚起,引得貓崽打了好幾個噴涕,最終貓崽捂著口鼻,等到灰塵平複,這才走進大廳,貓崽看了看熄滅的壁爐,最終走過去,從中取出一塊碳,將它丟入了爐火。
下一刻,爐火被點燃了,整個大廳煥然一新,瑪索扭頭,看著坐在畫架前的少女,貓崽慢步走到她的身邊,看著空無一物的畫布:“想不到畫什麼嗎。”
草原精靈少女扭頭,用她那枯萎的臉看著瑪索:“為什麼你還要過來。”
“我護著你的家族的火焰來到你的身邊。”瑪索掀開了自己的眼罩,純白的魂火在貓崽的眼眶中翻滾著。
草原精靈少女……應該是芙莉德吧,她那幹枯的頭顱無法擁有表情,但是她的靈魂之音裏滿是焦急:“艾雷米雅斯……我的妹妹,她怎麼了!”
“她太老了,沒有男性的後代,整個卡卡蘭家族與瓦裏托波爾的佩恩家族都已經到了末路,而我……就是這代表著兩個家族最後榮光的傳火者。”瑪索一本正經的道。
“原來……是艾雷米雅斯選擇了你,那真的是太好了。”芙莉德歎了一聲,而瑪索看了一眼畫布:“你這麼一到底看著畫布卻不畫出一點什麼東西,有意思嗎。”
“我還的時候,想做一個繪師,因此纏著爺爺,讓他給我寄一個漂亮的畫架與畫布……但是直到死,我都沒有能夠摸上一下,你叫瑪索……你會畫畫嗎?”
“我?”瑪索指著自己。
“嗯,你能給我畫一個……畫一個可以讓我感覺到溫暖的東西嗎。”她抱著自己,幹枯的軀體與四肢上滿是灼燒的痕跡,貓崽有些心痛的點了點頭,他將爐火別到了腰間,然後接過她遞過來的畫筆與顏料,然後站在椅子上,給這姑娘兒畫了一個圓形的類似於太陽的圖畫。
芙莉德有些懷念的看著畫布上的東西:“是……太陽嗎?”,她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是太陽,沒有錯。”瑪索點了點頭,放下筆與顏料板,瑪索伸出手牽住了芙莉德的手:“一個人在這裏很寂寞,對嗎,所以才想到要找安頓她們玩,對嗎。”
“……不要帶走大家,不要把芙莉德……一個人留在這裏。”芙莉德的聲音裏多了一絲哽咽,瑪索搖了搖頭:“不,你跟他們一起走,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起?”芙莉德的聲音裏滿是驚訝:“我是……”“我也是。”瑪索貼近了芙莉德的臉,貓崽伸出手撫摸著她臉上的焦痕:“跟我走,我帶你,還有安頓他們一起離開這個時間與空麵的夾縫……”瑪索轉過身,看著大門那一側站著的無頭紳士和他手裏提著的腦袋。
“誘拐犯,有什麼遺言要嗎。”那顆腦袋微笑著問道。
瑪索也笑了笑,將手中的爐火交給了芙莉德的貓崽拔出了長刀:“這句話應該由我來才對,你這個凶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