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3)

帶恭敬的問:“沈郎君昨晚可是又被夢魘住了?”

沈寒霽坐正了坐姿,略顯疲態的揉了揉額頭:“昨夜是回主屋歇的,正巧藥丸沒了,睡得不沉,似感覺到了臥榻之惻有人才會被夢魘住。”

金大夫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放在桌麵上,嚴肅道:“這助眠藥以曼陀羅為藥引,久用後效果會逐漸的減弱,長久夢魘,還是得從根上祛除的為好。”

沈寒霽抬眸,伸手拿過了藥瓶,繼而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張紙,神色淡淡的道:“我翻閱了一些古籍,發現了有幾樣治療夢魘的方法,你看看這些可有用。”

說著,把紙遞給了金大夫。

金大夫伸手接過,打開仔細端詳了片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從紙上抬起視線看向麵前的沈郎君:“祝由術①是巫術,有無效用,我身為大夫,並不能多加揣測。但我倒是比較偏向二者,習慣了這夢魘,往後便是再夢到一樣的夢境,也會淡然。既然是因身側有人酣睡而易被夢魘住,不若先慢慢習慣身臥側有人。”

聽著金大夫的話,沈寒霽眼簾微垂,指腹摩挲著瓷瓶:“我這事,不能讓旁人知曉。”

金大夫勸道:“沈郎君不妨與枕邊人仔細解釋,貴娘子應當會保密的。”

嘴角微勾了勾,抬起眼簾看向他,似笑非笑的道:“我生母皆不知,你讓我與枕邊人說?”

金大夫一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勸。哪怕是他,也不知曉這沈郎君到底夢到了什麼,以至於折磨了他多年。

目光落在麵前的貴沈郎君身上,雖氣質溫雅清潤,可隱約透露疏離之感。且似乎不易信人,或者說對任何人都沒有信任。

沈寒霽站起了身來,看向金大夫:“不過你既說那習慣了的方法管用,我也不妨多試試。”

“還有,我拿了個藥方子過來,你讓人替我抓幾貼藥。”說著拿出了藥方遞給給金大夫。

金大夫拿過看了眼藥方,略有詫異:“風寒藥?”

沈寒霽點了點頭:“昨日內人遊船著了涼。”

昨日大夫來了,開了藥方子,沈寒霽也看了眼那方子。而早上再診脈,見溫盈好了許多,便減輕了藥量。

金大夫笑道:“看來沈郎君也很是在意娘子。”

沈寒霽淡淡的笑了笑,讓人聽不出真假的回道:“她是我娘子,我不在意她,總該不能在意旁的女子吧?”

金大夫一愣,這話說得似沒錯,但總覺得有些模棱兩可。

沈寒霽轉身行至樓梯口,手扶上了樓梯憑欄時,但忽然想起了些事,腳步一頓,轉身望向金大夫:“對了,戶部尚書家的五姑娘落水昏迷後,是你去醫治的?”

金大夫點頭:“正是老夫,沈郎君為何這麼問?”

沈寒霽漫不經心輕點著憑欄,淡淡道:“前些日子順手救了個差些被強盜殺害的書生,他與我說了些關於戶部尚書千金的事情,我略有好奇,便問問。”

金大夫並不隱瞞,直言道:“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了,但聽尚書大娘子說五姑娘自醒來後性子就變了,似乎沉穩懂事了許多,尚書大娘子擔心她是撞邪了。”

聞言,長眉微挑,“撞邪嗎……”

細嚼了這兩字後,笑了笑,倒沒有繼續追問,轉身下了樓梯。

沈寒霽自夢中醒來,便調查了有關戶部尚書之女的事情。

從夢中知曉她是話本中的主要角兒,也是重活一輩子的人。

以他的視野去看,她不過是仗著自己比所有人多活了十年,知曉未來十年所發生的大事,就以為是站在了所有人之上的自負之人。

且故作神秘,遊移在多個男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