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1 / 3)

子當成了他,一針一針的紮在上邊,心情才逐漸暢快了起來。

外邊的雨依舊一陣一陣的,下到了傍晚才徹底停了,因明日就要回金都了,今日便又把溫家大伯母母子二人請了過來一塊用膳。

等到晚上就寢的時候,溫盈與沈寒霽說了大伯母會過段時間到金都,教她打理鋪子和掌管中饋之事。

沈寒霽脫鞋的手微頓,眸色微斂,似乎明白了當時他提議幫她尋女賬房時,她為何拒絕他了。

女賬房要用信得過的人。而任人唯親,她拒絕他的時候,便已經把他屏除在“親”外了。

他們夫妻二人,以前便不親近,如今看著似親近了許多,但深探下去,估計比以前更加的疏離了。

沈寒霽不動聲色的溫聲回道:“這事你決定便好。”

——

翌日一早,隊伍便已經整裝待發候在了溫府門外了,溫堂兄與靳琛也在其中。

溫父和季氏,還有靳家姨母都親自送他們到了碼頭。

溫盈上了船,看了眼船下的人,皆是不親之人,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今早開始坐船,明早便能靠岸,也就是說還要在船上睡一個晚上。

這船是官府的官船。官商合作,平時都是押運糧食,茶葉等貨物到金都,同時也會載人。

溫盈坐不得大船,回來的時候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所以上船不久就睡了,一天下來都是沒什麼精神。

直到晚上還好一些。

飲了些暖湯後,胃裏也好受了一些,同寢的沈寒霽把空了的湯碗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問:“你來時也這麼難受?”

溫盈搖了搖頭:“也沒這麼難受,估計是太久沒回淮州了,有些水土不服。”

那日遊湖也還好,畢竟不是在船上待這麼長的時間。

沈寒霽起身道:“甘草梅子能緩和暈船,想必也有人帶有上船,我去外邊詢問一下。”

艙室也就比他們侯府主臥的大床大一些。

沈寒霽出去了,溫盈覺得窄小的艙室憋悶得慌,更悶得她越發難受,便穿上了衣物,整理了發髻出了艙室,喊了蓉兒一同到船的憑欄處透透氣。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的時候,不知誰忽然高喊了一聲“遇水寇了!”

頓時,船上腳步聲匆匆響了起來,官差都開始拿起武器嚴陣以待。

溫盈與蓉兒都白了白臉。

這一年隻會發生一兩起水寇劫船的案子,竟讓她們給遇上了!

但許是在沈寒霽身邊待久了,也漸漸被他那處變不驚的所影響到,所以溫盈冷靜得很快,道:“我們趕緊回艙室,船上有官差,也有侯府與夫君請來的教頭,水寇未必是對手,我等在船外隻會拖累他們。”

第42章 來得蹊蹺

沈寒霽聽到那聲高呼“遇水寇了”的話,便隱約看到了遠處有船帆的黑影,但並未見光亮。

水賊襲船,皆會在晚上。

若是河道不大,他們會熄滅船上的燈火,在河道中等候船隻靠攏,等來船發現的時候,已然來不及掉頭逃走了。

京淮運河這幾年甚是平靜,便是發生了水寇襲船的事,也是小打小鬧,不敢直接襲擊官船。

今夜遇水寇著實蹊蹺。

沈寒霽臉色一沉,握著手中用油紙包著的甘草酸梅朝艙室疾步走去,不多時青竹便尋來了。

看到青竹,沈寒霽把手上的甘草酸梅扔給了他,語速疾而沉穩吩咐:“給娘子的,你現在立即回去保護娘子。”

青竹被塞了一包東西:“那三爺你呢?!”

沈寒霽:“你且去。”

說罷轉身,朝著船頭那管船的掌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