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盈看到了裏邊的兩個人,心裏頭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李清寧想潑沈寒霽與她一盆髒水,可李清寧千算萬算,定然沒算到皇帝也出麵幫忙了。
皇帝沉著臉,與大總管道:“擬榜文,張貼與宮門與城門處,還沈卿家一個清白,李清寧假死瞞天過海回金都,勾結賊人假扮禮部郎中沈寒霽,假扮沈郎中與妓子苟合,致使妓子有孕,妄想毀壞沈郎中的名聲,如今賊人已經抓到,擇日遊街示眾。”
英娘一臉呆滯,好似完全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又好像是聽明白了。
渾渾噩噩地扯了扯身旁的人:“三郎,他們都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男人身上的藥效還沒過,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英娘看向溫盈,看向那一行人,隨而無力地扶著柱子癱軟在地,暈厥了過去。
許是要也要做母親了,溫盈看見那女子暈厥了過去,心裏也堵得難受。
說到底,都是那李清寧報複之下的一枚棋子。
皇帝看了眼那女子,淡漠的吩咐大總管:“從哪接來的,送回哪去。”
送走了女子,那個男人也被押了下去。
殿中隻餘下裕王夫婦,皇帝皇後,以及溫盈與靳琛。
皇帝看向裕王:“裕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女兒的乳娘,還有那男倌,還有那死去的徐建,這幾人都與你女兒有關,若非是你女兒,難不成是裕王妃與你所謀劃的?”
裕王隨而道:“皇兄,臣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說罷看向身旁的妻子,痛心疾首的道:“王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清寧到底有沒有死?!她是不是或者回來了,你說實話呀!還是說你要欺君!?”
裕王妃還想嘴硬,上邊的皇後說話了:“裕王妃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在金都抓拿到李清寧,便是欺君之罪,裕王府上下皆會被連累,如今你若是實話實說了,倒是可以從輕發落的。”
裕王妃無力的跌跪在地上,發愣了好半晌,才紅著眼眶看向皇上與皇後,似乎決定定什麼,眼神一下果決了起來。
裕王妃開口承認:“都是我做的,我怨恨他們夫妻二人害死我的女兒。”裕王妃指向溫盈,繼而道:“所以我便想要報複他們,讓他們身敗名裂!我知道我女兒以前養過男倌,我便尋來了那個男倌,讓他買下那個女子,與其苟合有孕,就為了誣陷那沈三郎,可關於那徐建我著實冤枉。”
到這個地步,裕王妃依舊嘴硬,她不想失去失而複得的女兒,寧願自己頂罪。
溫盈暗暗的呼了一口氣,隨而問道:“那裕王妃可知那女子姓甚名誰,又是從何處尋來的?”
裕王妃吸了一口氣,看向溫盈,冷笑道:“我隻需吩咐下人辦事便可,何須知曉那女子的身份。”
座上的皇帝黑了臉,道:“既然不肯說,那便別說了,總該是有人肯說的。來人,把裕王妃打入天牢。”
裕王一聽,忙跪了下來,求道:“皇兄,王妃她隻是一時糊塗,並未做出傷人性命,還請皇兄寬宏大量饒過她這一回吧!”
上座的皇帝怒極反笑,一掌拍在了把手上,怒道:“當初便是念及李清寧是你的女兒,朕才沒有賜死她,如今呢,你們依舊膽大妄為,無法無天。好似你們裕王府才是坐在這龍椅上的人,如此還要讓朕放過你們?!”
聽到那句“裕王府才是坐在龍椅上”的話,裕王白了臉,連忙伏在地上。
皇帝重聲道:“李清寧但凡還在這金都,朕便是挖地三尺,屆時裕王府也逃脫不了幹係!”
裕王聞言,忙抓著裕王妃的肩膀,怒斥道:“王妃,你是想看到本王和澤兒因那不肖女連累了才罷休嗎!你快些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