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2 / 3)

沈寒霽唇角微勾,淺淺的笑了笑:“所以以防萬一,我穿了軟甲。”

溫霆心道若是失算了,便是穿了軟甲都無濟於事。

沈寒霽道:“我受了傷,有些不必要的宴席也能用這借口回絕,也好有空閑讓我與定京的探子取得聯係。”

溫霆眉頭緊蹙,猶豫了一息,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了這麼個齊豫,值得這般費盡心思,還不惜冒險嗎?”

沈寒霽飲了杯中半杯茶水,放下後,抬眸看向溫霆,笑意溫潤:“想要別人為自己拚命,總該不能坐享其成,也要有所成意,如此才能讓別人也盡全力,不是麼?”

溫霆啞然,還真的是這個禮。你什麼都不付出,談何讓旁人也給你豁出命來辦事?

他妹夫這個人吧,還真是個讓人心服口服的怪人,讓人在危險之時能不由自主的安心。

溫霆歎了一口氣,隨而道:“那到了定京,我會給你打好掩護。”

沈寒霽含笑的點了點頭。

溫霆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臉上,被利器所傷,如今用棉紗包了小半張臉,半調侃道:“故意歸故意,這臉怎就傷了,要是好不了了,阿盈可還會像以前那般喜歡你?”

沈寒霽笑回:“阿盈又非因我的外貌而喜歡的我。”

二人說著話,房外傳來腳步聲。二人相視了一眼後,沈寒霽起了身,把喝過水的杯盞推到溫霆的麵前,再而拿起空碗朝著床榻走去,把空碗放在了床頭的高杌子上。

剛躺下,便有人敲了房門。

“沈郎中,我可否進來?”

是拓跋烈的聲音。

溫霆去開了門,拓跋烈詫異了一下:“原來溫評事也在。”

溫霆解釋:“剛巧端了藥過來,三王子與大人有話要說,在下便先走了。”

說著,轉回身,去把床頭的空碗拿起,然後轉身出了屋子,順帶關上了房門。

“在下如今不便,不能下床行禮儀,還望三王子見諒。”沈寒霽道。

拓跋烈忙道:“無礙,我也不是重禮儀之人。”

沈寒霽笑了笑:“三王子請坐。”

拓跋烈坐下後,看向半躺在床上的沈寒霽,詢問:“沈郎中的傷勢如何了?”

沈寒霽回道:“無性命之憂,修養一兩個月便能好。”

聞言,拓跋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此番公主和沈郎中,還有一眾將士在東疆境內遇險,我難辭其咎。”

隻要是個聰明人,都能明白此次伏擊的目的。無非是想要激化東疆與大啟的矛盾罷了。

沈寒霽淡淡的道:“不過是有心之人的詭計罷了,與三王子無關,隻是這一次遇險能平安度過,往後公主在東疆是要過下半輩子的,接下來的安危才是關鍵。”

拓跋烈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

沉默了一息之後,拓跋烈周遭的氣場似乎堅定了起來,他抬眸看向沈寒霽,麵色鄭重的道:“公主是我求娶的,我定會拚盡一切護她餘生。”

沈寒霽淡然一笑:“公主有三王子如此夫君,也是福氣。”

若是當初和親的人真是夢中的顧芙華,隻怕便是遇險,這拓跋烈也沒有現在這般的決絕。

果然,還是得選對人才能事半功倍。

說了半晌話後,拓跋烈也不好繼續打擾沈寒霽休息,隻好告辭。

拓跋烈轉身離開,沈寒霽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

房門關上,笑意也淡淡斂去。

現在倒是不用擔心劉家女這邊的事情,但有一件事,倒讓他有幾分在意。

想起溫霆方才所言,還是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摸了摸棉紗包裹小半邊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