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1 / 3)

粉氣重?”

溫盈指腹沾了些,然後輕柔地塗抹在他臉頰上的傷痕處,半開玩笑的道:“旁人才不會說夫君脂粉氣重呢,隻會說夫君一回來就與自家娘子黏黏糊糊的,才會染上脂粉香。”

溫盈把遮瑕膏抹勻了,再微微後退看了眼,露出了笑意:“如此便看不出來了。”

沈寒霽正要抬手觸碰,溫盈忙攔住了他的手,阻止道:“你別碰呀,碰花了又要補了。”

沈寒霽便也沒有再碰,起身走出房門外。

把沈寒霽送到了門口,目送他離開。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下,溫盈臉上的笑意才淡了下來。

臉上都能有疤痕,身上想必也少不了。

想了這一年半的時間裏邊,他身上的傷總是添了一道又一道。愣是把自己從一個溫潤如斯的文人雅士逼成了文武雙全的能人。

思及到此,溫盈多了幾分心疼。

沈寒霽是半個時辰後回來的,回來後他換下鞋子,脫去外衫,把阿盈拉到床榻,與他一同休息。

扶著溫盈躺下後,他才躺下,把她擁在懷裏。

好一會後,他才問:“我回來時,怎麼沒有與我說李清寧的事情?”

溫盈“啊”了一聲,隨即看向他,問:“你回來的時候,就沒聽到旁人說,也沒有聽到半點的風聲?”

沈寒霽搖頭,解釋:“急著趕回來,便沒有在城鎮多做停留,一般是休息一宿,第二日也就繼續趕路了。”

“所以是回了侯府,才聽到的?”

沈寒霽點頭,低沉的“嗯”了一聲:“方才聽二娘提到兩個多月前有一個懷孕的婦人在我們府府邸外邊跪著,說是我的孩子,還讓你收留的事情。聽到這,便問了來龍去脈。不過我聽到那婦人的舉動之時,倒是不擔心你會相信她的話。”

聽到那懷孕婦人的事情之時,沈寒霽倒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畢竟他是如何的一個人,溫盈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不會相信那婦人的片麵之詞。

隻是聽下去後,不待二娘說明白,便猜測得出來是李清寧的詭計。不在於溫盈相不相信,也不在於離間他們夫妻,而在於毀了他的仕途和溫盈的名聲。

最毒婦人心,不過便是李清寧這般的女子。

“夫君為何覺得我不會相信她的話?”

沈寒霽一笑,反問:“我何來的膽子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養外室?”

溫盈聞言,嗔了他一眼:“夫君說得我好似是個悍妻一樣。”

沈寒霽輕笑了一聲,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不是悍妻,是賢妻。”

溫盈垂下眼簾,嘴角也微微勾著。

沈寒霽擁著溫盈,想到李清寧已死,心裏頭也鬆了一口氣。時下隻需對付裕王便可。

許是真的疲憊,又或許是李清寧已死,溫盈也安安全全的躺在了自己的懷中,心下一時放鬆,很快便睡了過去。

外邊是雨天,天氣涼快,最適合睡眠。

這一覺便從下午,直接睡到了晚上。

今日下雨,念及溫盈有孕,沈寒霽又舟車勞頓了一整日,侯府那邊便也就沒有讓他們今晚過去用膳。

——

裕王收到了沈寒霽平安回來的消息後,盛怒。

東疆太後也承諾過會讓沈寒霽有去無回,可人現如今卻是平安無事地回到了金都!

入了夜之後,馬頭鎮肖鎮長從王府密道進了裕王府。

裕王見到肖鎮長,怒問道:“你們東疆一而再承諾的,都無法做到,還讓本王如何相信你們?!”

肖鎮長彎下腰拱手道:“並非我等無能,而是那沈寒霽太過陰險狡詐,所設圈套也被他識破,東疆那邊也傳來消息,說那齊豫的親人也都被他所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