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的這點小小花花腸都被識破,跟做賊一般偷偷溜進了裏屋, 將地上那些提升房/事觀感的東西都拿走。

雲喬這時候也該明白了,她趴在傅景然身上羞紅了臉,小聲道:“我還要考驗你的,不······不能做那檔子事。”

“等今後安定了再許我。”

“我知道。”雲喬默默爬回了裏頭, 腳趾都能在床上摳出一座皇宮來。

出嫁的女子不論是貴族還是平民,總要由娘親教些東西的, 當初雲喬出嫁的時候大長公主什麼也沒說,她也是迷迷糊糊的知道一些。

晚春的花兒都要開爛,鼻息之間總能聞到一股幽香, 又一時分不清楚到底是花香還是玉香。月光從窗口照進來,帶著無限的平穩安寧的情緒,可是兩人的心都在突突地跳。

雲喬偏過頭要看傅景然,沒想到傅景然也在看她。兩雙融著柔情的眸子融在一起,連空氣都變得甜蜜萬分。

不曉得別人成親的時候洞房花燭夜是不是這樣,反正雲喬覺得現在挺滿足的。

其實要是傅景然再堅持那麼一點點,再強硬那麼一點點······也、也不是不行。

想到這裏,雲喬覺得她的腦袋都要被蒸熟了。她微微低下頭,將半張臉都埋在了枕頭裏,嗅著屬於傅景然身上獨有的淡淡冷香。

誰曾想,傅景然這時突然扶了一把雲喬,淡道:“我出去一下。”

他說了便要做到,都沒給雲喬反應的時間,他就坐了起來。

有不曾想到雲喬這次小心翼翼抓住了他的衣角,小聲道:“雖······雖還要考察,若、若你求我幫你,我、我也是可以的。”

因為撐住身體的緣故,雲喬身上穿著的小衣微微滑下了些,露出了纖細而好看的一方香肩,又是說這樣的話,叫她拿一塊小小的皮膚上都浮了粉。

再也不能忍。

傅景然反身將雲喬壓在床榻上,細細嗅去她身上香味,淡道:“可不後悔?”

都······都到這步了!

還、還問後不後悔!

啊!

你個呆瓜!

雲喬看傅景然還是那樣寡欲的表情,偏偏都已經壓到身上來了。

這也太不君子了吧!

“隨、隨便你。”

雲喬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猶如蚊子大。

終於被人輕輕銜住了耳垂,那人聲音沉沉,輕道:“若是弄疼了,便和我說。”

便聲聲喘著,癡癡喚著,私私攜手,如夢囈語。暖風吹透紗帳,階上的露水將還未開出苞蕾的蓮花澆濕了一片。

*

雲喬甚至不知昨日何時入睡的,隻曉得分明什麼都沒幹,她卻累得像是叫人活抽了筋一般,也不曉得平日裏儀態如此端方的人竟······竟那般禽獸!

如今這樣就叫她難受,若是真進去了——

雲喬都不敢想。

是故雲橋醒來了都羞於見人,隻是拿被子蒙住腦袋假裝睡覺,畫眉叫了好多聲她都沒應。

羞!羞死個大人了!

雲喬是主子,她不應人,下人總不能進去強喚,再者說昨日可是······可是和王爺一起過的一夜,肯、肯定也不能輕易起來。

這一早上都沒人去折騰雲喬,雲喬也沒地方可造。

耳朵聽著外頭沒人了,雲喬這才敢把腦袋從被窩裏鑽出來,結果才鑽出來就看到了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看書的傅景然。

雲喬立馬縮回了她的殼裏。

傅景然很上道,說道:“既然醒了,吃些東西。”

雲喬沒答應。

傅景然覺得可愛,挪到了床邊,聽到了雲喬的碎碎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