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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沒有菡香那樣的擔憂,會不會騎馬他還是看得出來的。他隻是好奇,這個女人還會給他怎樣的驚喜?
任素衣對目前的狀態十分滿意。
這北番的草原,與想象中的沒有什麼差別。天空明淨清澈,草原蒼翠寧靜,偶有馬匹人畜經過,讓這單調的世界頓添生機,與中原城市純人造的世界截然不同。
難怪草原人性情豪爽,喜歡與人親近呢!在草原上,人是少的,不論是否相識,相逢便是喜悅;而中原處處皆有行人,想要求一份寧靜,不知要走出多遠才能避開喧囂!
想不到經此一事,卻是因禍得福,全了自己兩世的夙願。
任素衣一直有著在草原上策馬奔馳的夢想。隻是俗事紛擾,前世為名為利,今生為著女子無奈的命運,一直以一種籠中鳥的姿態企望著自由,沒想到竟在今日成夢想成真。
為著夢想,前世是下苦功學過馬術的,所欠缺的,隻是一份自由的心境罷了,如今什麼都不缺,自然要恣意瀟灑一回!
因著“和親公主”的特殊身份,北番王室雖是人員不少,每個人卻都對任素衣恭敬而疏離,任素衣也不去管它。深知草原民族俱是豪爽灑脫的,任素衣自然知道刻意取悅他們隻會適得其反,何況她隻求無拘無束,管旁人如何看待呢?
任素衣很好奇有沒有人質疑過自己與任嵐衣的相似。但默翰不說,她自然也不提。想必那人在這邊已經是沒有人願意提起的吧?
任素衣卻不知道,北番女子雖不是閨閣之中的囚徒,卻是可以隨時交易的貨品。任嵐衣跟了老汗王,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默翰將自己的女人獻給了老父而已。
至於她自己跟任嵐衣有沒有什麼關係,更不在任何人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即使知道是親姐妹又如何?在從來沒有什麼禮教拘束的草原民族,親姐妹嫁給親父子的、姑侄共事一夫的比比皆是,早已司空見慣!
“看來,你過得很愜意?”多日未見的默翰王子忽然來到任素衣的帳中,將主仆四人鬧了個措手不及。
任素衣尷尬地將手藏到身後,訕笑道:“你怎麼來了?”
默翰假裝沒看到她沒來得及藏起來的傷藥瓶子,明知故問道:“聽說吉娜找你賽馬了?”
任素衣的臉微微一紅:“嗯,輸得很慘。”
怎麼會輸得不慘?吉娜的馬術在草原上已經是拔尖的了,尋常草原姑娘贏她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何況一個本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
幸而任素衣從來便不嬌弱,若是照她姐姐那體質,恐怕就不隻是磨破了手,丟了性命都是尋常!
莫名地就生了幾分怒氣:“以後莫要應這些亂七八糟的挑戰!以你的身份,你若不應,沒人奈何得了你!”
“還有以後啊……”任素衣憂心忡忡地歎道,“原來你的桃花債也不少。可是不必都找到我頭上來吧?我又沒惹她們!不過話說,那個吉娜挺不錯的,如果我是你,老早就收了!”
默翰王子艱難地咳嗽起來。
這個女人的思維一向是奇怪的。她一向聽不出別人說話的重點嗎?
以後這樣的事確實可能還會有,他卻並不為這個擔憂。草原姑娘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打一架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喜歡,不會出現中原那些彎彎道道,所以他有信心任素衣完全可以應付得過來。這不是已經有了一個不打不成交的朋友嗎?
“你還沒說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呢,你不是很忙嗎?”任素衣一臉戒備,如臨大敵。
菡香了然地向帳外瞅了一圈,彙報道:“外麵沒人。”
看到任素衣鬆了一口氣的神情,默翰有些莫名其妙:“你看有沒有人做什麼?難不成想留下我?天色還早呢!”
這個自戀的家夥,跟某人有一拚!任素衣無奈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知道默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