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痕放下書,他頭發這麼短根本沒必要用風筒吹,但賀景顯然不在乎這個,一本正經地按開按鈕開始吹。

林痕的頭發就一個短短的圓寸發茬,賀景笨手笨腳地吹,沒兩分鍾也幹透了。

賀景隨手把風筒扔到一邊,抱住林痕笑著問:“怎麼樣?是不是比濕著舒服多了?”

林痕看都沒看他一眼,推開他重新拿起書。

賀景眼睛隨著林痕的動作遊移,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失落,他忍不住抓住林痕拿書的那隻手:“你以前對我那麼好,我以後會好好補償你,你能不能別這麼對我。”

林痕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賀景定定地看著林痕的眼睛:“你想補課,我給你補,你想給阿姨治病,我幫你,你想要的,除了離開我,我都會答應你。隻要你給我一次機會。”

林痕看著賀景滿是難過的眼睛,一瞬間忽然想明白了,他現在沒辦法改變眼下的情況,不代表以後也沒辦法,他要為將來做打算。

林痕問:“你說話算話?”

賀景立刻睜大眼睛,期待地看向他:“說話算話!”

林痕抽回手:“那你現在把我媽四年的所有藥都準備出來,用最短的時間。”

賀景一眨不眨:“好。你還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他不怕林痕提要求,他就怕林痕不理他。

“你先把這個做好吧。”

賀景重重點頭,依舊執著地看著林痕:“那我們……”

林痕隻看他眼神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那天的標記讓他現在身上還有賀景的信息素,那麼瘋狂地標記,賀景的易感期快來了吧。

這段時間一直圍著他轉,都沒時間去找Omega了,現在賀景最想要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林痕索性放下書,拉住睡衣隨手扯掉,完全不輸Alpha身材的上身展現在賀景眼前:“想做就做吧,做完了別忘了去醫院。”

賀景眼底一亮,林痕的主動讓他產生了一種美好的猜測,激動的不知道怎麼辦了,他小心地問:“你……原諒我了?我們,我們在一起了是嗎?”

林痕想起賀景之前的威脅,覺得這個問題就像放屁。

但這種沉默卻給了賀景錯誤的信號,他欣喜若狂地抱住林痕,身體的熱度和對眼前人的渴望讓他沒辦法吐出一個字,意識回籠的時候已經壓住林痕重重地吻了上去,唇下掌心都是他最渴望最離不開的溫度,好像無解的毒藥,隻能一次次迷失……

兩個人度過了瘋狂的一晚。

第二天賀景立刻打電話找人通知醫院準備藥,掛了電話,他眼神繾綣地看向床頭,心髒一片溫熱。

林痕睡得很熟,脖子、肩膀、手臂上全是讓人麵紅耳赤的吻痕和咬痕,賀景滿足地彎了彎唇角,趴在床邊在林痕嘴唇上落下一吻。

林痕中午才起來。

賀景坐在床上看了一上午林痕的練習冊,製定了一係列補習方案,看見人醒了立刻抱住膩歪了半天,才拉著林痕下樓吃飯。

飯桌上,賀景眉眼舒展地說:“吃完飯去書房,我們補課。”

林痕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碗。

賀景等了半天沒等到回複,臉上的笑僵住,過了會兒,又拿起筷子幫林痕夾菜,笑道:“現在學是有點兒早了,我們開車出去玩兒兩天吧,南省最近新開了一家潛水俱樂部,我們去看看?”

說完期待又緊張地看著林痕。

林痕表情平淡地夾著菜。

賀景放下碗,眉心不解地皺著:“林痕,我們昨天不是……”

“做|愛了,”林痕無所謂地說,“這種事兒要是舒服,做不做我都無所謂,你別太過分就行,我還得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