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等林痕放學,聞到這邊的信息素察覺出不對,就過來看看,結果一眼看見的場景就讓他目眥欲裂。
這群人敢動林痕,都他媽找死!
林痕晃了晃腦袋,掌心按在額頭,推開賀景站起來:“你胳膊……”
賀景瞥了一眼肉眼可見在顫唞的手臂,迅速藏到身後:“沒事。”
說著擋到林痕麵前,眼神陰冷地掃視還能站著的幾個人。
幾人不約而同地後退了一步。
頂級Alpha就算沒有信息素,身上的氣場也讓他們從心底恐懼。
賀景沒給他們掙紮的時間,紅著眼麵無表情地走過去,迎上他們幾個,動作間沒有一丁點猶豫收斂。
賀景腦袋裏沒有一點留手的想法,隻有林痕剛才差點被一刀貫穿的畫麵,他敏捷地躲過彈簧|刀,抓住剛才按著韓悅嘴的刀疤的腦袋,一米九的大漢像片樹葉似的被拎起來,臉衝著牆麵,砸西瓜一樣重重地砸了上去。
鮮血順著額頭淌下,刀疤抽[dòng]了幾下,癱軟在地不動了。
另外幾個見勢不妙,想跑,被賀景一個踹斷了腿,一個折斷了胳膊,一個砸折了鼻梁,全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韓悅站在牆角已經嚇傻了,視線裏林痕的身影晃了晃,扶住牆也沒能撐住,單膝跪在了地上。
賀景回頭看見這幅場麵,心髒差點炸開,他衝過去一把抱起林痕:“林痕!醒醒!”
林痕嚐到了嘴裏的腥甜,幾秒內舌頭已經不受控製了,他張了張嘴,聲音被擠在喉嚨裏,什麼都說不出來。
四周的信息素並沒有隨著人的倒下而變淡,高強度刺激讓林痕的皮膚都開始變燙,他眼前模糊,心跳越來越快,大腦充血,忽然向前栽倒到賀景懷裏。
賀景抱著人驚慌地喊,林痕卻什麼回應都給不了他,賀景渾身冰涼,踉蹌地抱起林痕衝出巷口,攔了輛出租車,喊出來的聲音已經嘶啞變形:“去醫院!快!”
司機見林痕的狀態立刻踩起油門往前衝。
賀景已經忘了手臂的疼痛,邊撥通林痕主治醫師的電話邊顫唞地翻林痕的書包,整個人慌得拿不住手機:“藥,藥呢,放哪了……”
從最裏側的盒子裏翻到信息素製劑,賀景放到嘴裏喂林痕,但是林痕牙關咬緊,怎麼都掰不開,這種情況就算勉強喂進去也可能卡住喉嚨,而且藥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揮。
這時電話接通,賀景快速說了林痕的情況,醫生語速飛快地說:“吃藥來不及了,他也吃不下去,賀先生你是頂級Alpha,盡全力釋放信息素包圍他,他隻接受過你的標記,隻有你能中和掉那些雜亂的Alpha信息素。一定堅持到醫院!用你能釋放的最高濃度!”
掛掉電話,賀景看向手臂,那裏有一道猙獰醜陋的疤痕,用最極端的方式阻止了所有信息素的釋放,他越是瘋狂地調動體內的信息素,抑製器的效果就越是猛烈,除了深入骨髓的疼痛,什麼都沒有。
看著林痕愈發蒼白的臉色,賀景狠狠地錘了下座椅,眼底通紅,從未有過的後悔和絕望包圍住他。
他為什麼要做這個手術!如果林痕出了什麼事……他該死!他該死!賀景摸著林痕的臉嘶啞地喊他不要睡,整個人被深深的無力和痛苦纏繞,發出一聲絕望的低吼。
林痕眼皮重的像有千斤,一下一下地顫動,卻依舊越來越微弱。
賀景忽然想到什麼,猛地抬頭看向司機:“有刀嗎?”
司機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說:“削水果的行嗎,鑰匙上的。”
賀景急得吼出來:“拿過來!”
司機急忙扯下鑰匙扔到後座。
賀景打開刀,刀鋒不超過五厘米,但看起來足夠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