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睡後撤一步,尷尬地道歉:“……不好意\

江喚是極少數知道他和賀景這麼多年經曆了什麼的人,能和他聊一些和別人不能聊的事。

就像對那段時間的見證,他需要有人知道,有人證明。

這種朋友太少,所以他格外珍惜。

賀景的吃醋他可以容忍,但賀景對他生活的幹預他不能忍讓,不過賀景現在也很有分寸,知道吃醋和控製的區別,每次鬧一鬧也就過去了。

正想著,視線裏出現一個穿著粉色T恤白色短褲的身影,隔著很遠衝他揮了揮手。

林痕立刻掐了煙,跟著揮了揮,大步迎了過去。

江喚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撞進林痕懷裏,雖然長了不少,但依舊比林痕矮一點兒,腦袋往他懷裏鑽:“好想你,痕痕你想我了嗎?”

林痕接過他手裏的包背在身後,笑了:“暑假才過去多長時間。”

江喚眼睛半眯著,掛在林痕身上:“太想你了,度日如年。”

林痕對他時不時冒出來的一句已經免疫了。

打了車回學校,江喚提出餓了,哪也不想去就想吃林痕食堂的飯,林痕就背著他的包帶他去吃飯。

半路江喚把包搶過來自己背,路過一條栽滿了小雛菊的林蔭小路時停住了,左右看著:“我又不餓了,痕痕,慢點走。”

林痕自然聽他的,看著路邊的小雛菊說:“怎麼樣,漂亮嗎?”

他們學校前年翻新了,綠化做的特別好,學生們都調侃,這是為了醫學僧們被折磨的兩眼發黑的時候,隨處可以看見綠色,還能體會到生命的真諦,不至於不想活了。

“你們學校真好看,”江喚蹲在“禁止踩踏”的牌子旁邊,摸了摸一朵小花的花瓣,嘴角一彎,一派天真地說:“不踩,可不可以摘?”

林痕按住他腦袋,輕輕往後一轉:“向後轉,向前看。”

江喚靠著他掌心轉過去,正對上“禁止采摘”的小木牌。

他聳了聳肩,笑得滿是可惜:“采了會怎麼樣?”

林痕麵不改色地從開的到處都是的花叢裏摘了一朵,遞給他:“怎麼樣也不會。”

江喚頓時笑得像個吃到糖的小孩兒,收起小雛菊,想了想,別在了耳朵上。

他皮膚白淨,長相又是幹淨可愛那一掛的,隻要不暴露本性,別著小花兒的模樣特別純情。

得到了想要的,江喚心滿意足地起身繼續往前走,一下下摸著花,感慨:“沒想到,最後我還是輸給了賀景,是小雛菊沒有玫瑰花漂亮嗎?”

“和花沒關係,”林痕按了按他發頂,“我們不合適。”

江喚不讚同地看著他,挑眉道:“不,隻是我來晚了。”

林痕笑了聲:“行吧。”

“不過賀景那條瘋狗也隻有你能馴服了,”江喚解氣地眯起眼睛,“痕痕,煩他了就甩了吧,現在是他離不開你,你不想看他因為你瘋了的模樣嗎?肯定特別有意思。”

林痕食指輕輕碾過拇指指腹,眼神平淡:“看過了,不是很好看,差點把他小命玩兒完。”

江喚一點也沒有失望的樣子,反而了然地說:“你就是這點讓人欲罷不能,愛誰就無條件寵著誰,就算那個人無惡不作……真想當一次被你喜歡的人。”

無條件嗎……林痕唇角動了動,沒有應聲。

江喚話題換的天馬行空,鼻尖嗅著花香,問道:“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暫時是考研考博。”

“哇,那我也考。”

林痕隻當他開玩笑,搖搖頭沒說話。

江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