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麼?是害羞了吧!肯定是害羞了!”
顧北這回沒客氣,一巴掌拍在不懂見好就收的那男生肩上:“滾蛋啊,一會兒把老師吵來你們就有的好看了。”
方子茹眼看著幾個男生吵吵鬧鬧的,自己逐漸變得透明,她一張嘴就把自己重新扯進了這場熱鬧中,她遞上了手裏那個方盒:“顧北,這是我爸帶回來的巧克力,你...嚐嚐?”
顧北不喜歡吃甜食,看著那一大盒巧克力就覺得齁得慌,連忙推拒:“不了不了,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方子茹直接把巧克力的盒子塞到了顧北手裏:“拿著!我都拿來了再拿回去多不好看啊!記得吃光啊!”
顧北看著方子茹跑遠的背影,一頭霧水。
他跟方子茹頂多算是同年級的同學,要愣說倆人有什麼交集的話那都得算到去年運動會上去了,方子茹那會兒崴了腳,六班男生忙著參加項目檢錄,來不及喊人抓了路過的顧北的壯丁,顧北幫忙把方子茹給送到醫務室,六班人趕來的時候他就走了,整個過程中兩個人都沒說上十句話。
顧北拿著巧克力回了班級。
高放伸著脖子看那盒包裝明顯用了心的巧克力,他拍著顧北的肩膀:“北北,這什麼情況啊。”
那巧克力拿在顧北手裏就像顆燙手的山芋似的,他將巧克力放到桌子上撣了撣手心:“我哪知道這什麼情況啊!”
這要是算作那回幫忙的謝禮,這未必也...太晚了吧。
高放仰天長歎:“我這是什麼命啊!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有人喜歡,有人送水有人送巧克力的,我呢!我除了一篇至今背不熟的《長恨歌》以外什麼都沒有!蒼天啊!神啊!佛啊!可憐可憐我這個...唔唔唔!”
顧北嫌他吵直接捂了嘴。
“嚎嚎嚎,嚎什麼嚎,走了,下去做操了!”顧北攬上高放的肩膀還不忘回頭去叫靳蕭:“走啊,下樓了。”
靳蕭的視線落在那正好放在陽光下的巧克力盒子上,他微揚下巴問顧北:“不嚐一個?”
顧北沒想到靳蕭也跟著湊熱鬧,他咂了下嘴,伸手去扯靳蕭:“嚐也不是現在嚐,趕緊走了!一會兒晚了和尚能站在排頭罵咱們三個罵到課間操結束。”
靳蕭由著顧北把他扯走了。
那盒巧克力在顧北的書桌裏躺了整整一天,連帶著壓在巧克力下邊的那張字條也沒有得見天日的機會。
下午下課,顧北按照靳蕭遞給他的清單收拾書包,把靳蕭要求的書都裝好,他朝靳蕭挑眉:“走了,回家。”
靳蕭起身跟著顧北往外走,路過顧北座位的時候他頓了腳步。
“等一下。”
顧北回頭去看,靳蕭從他的桌堂裏抽出了方子茹送來的巧克力盒子,他舉著盒子朝顧北晃了兩下:“你忘拿這個了。”
盯著那鐵皮盒子看了兩秒,顧北上前從靳蕭手裏抽走裝進書包裏了。
“這回行了,走吧,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高放給顧北進行了很是深刻的思想教育,其中心思想主要是希望顧北在吃巧克力的時候能想著他。
回了家,顧北照舊在做飯的時候和胡梅閑聊,不過沒提那盒巧克力半個字。
吃過晚飯,胡梅屋子裏又支起了學習桌,靳蕭把寫給顧北的那張清單貼到了桌子上,他拿筆指著第一項跟顧北說:“物理卷子。”
顧北在書包裏抽出一遝卷子攤在麵前,手裏那支筆是考試那天早上靳蕭給他的新筆。
“你先試著做,遇到弄不明白的就先放下,等做完了我們再一起看。”
顧北沒動筆去寫,他咬著筆看靳蕭,看著看著就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