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原因...好像...是因為靳蕭喝多了?他沒敢問。
“其他人呢?”顧北扶著靳蕭坐到了椅子上,靳蕭不肯撒手,坐下之後手仍然圈在顧北的腰上。
“哦,他們先下樓了,謝彬他們說再續一攤去,我在這等你和我蕭哥呢。”高放又問顧北:“北北,跟我們續一攤去唄,現在不玩等高三就沒空玩了。”
顧北倒是想,靳蕭現在喝成這個樣子,萬一待會兒在同學麵前耍酒瘋像在天台那會兒非要吻他,那可就熱鬧了,同學們就不用玩別的了,直接打趣他倆就夠了。
“算了,不去了,靳蕭喝成這樣我就先帶他回家了。”
顧北說不去,那就是肯定不會去,高放深知自己勸也沒有用。
高放幫顧北扶著靳蕭走出了包廂,好在電梯裏的靳蕭倒是十分安分,半睡不醒的垂著腦袋靠在顧北肩上,偶爾還要蹭一蹭顧北的頸側,一旁的高放仰臉望天假裝什麼都看不見。
大家朋友一場,有些事顧北不說就證明沒說的時候,高放不好問。
才走出電梯高放就接到了班長的電話,先走的那一幫人說是已經找到了KTV催著高放帶顧北和靳蕭趕緊過去,顧北沒讓高放在電話裏邊說他和靳蕭不過去了的事,隻讓高放簡短應了,等高放掛了電話才拜托高放去攔了車。
回家的時候路過藥店,司機踩了一腳刹車,顧北下車去給靳蕭買解酒藥去了,下車之前怕靳蕭找不到他給司機添麻煩,哄小孩似的仔仔細細的跟靳蕭說了一邊自己要去做什麼又保證了自己幾分鍾就回來,靳蕭倒是沒鬧,他坐在座位上看著顧北一步一步離他越來越遠,看著顧北影消失在人群裏的時候他心裏竟然有些悵然若失,他趴在車窗上看著顧北走去的地方,已經有些重影的視線焦急的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店鋪裏搜尋著顧北的影子。
顧北拎著解酒藥從藥店裏出來,他忙著左右去看過往車輛,忙著與行人擦肩而過,他沒有看到趴在車窗上在朝他笑,朝他擺手的靳蕭。
“走吧師傅,麻煩你了。”顧北快去快回一分鍾都沒耽擱,他才坐穩跟司機說了話,靳蕭便纏了上來。
靳蕭貼在他的身上,語氣委屈的問顧北去了哪,為什麼自己一下子就找不到他了,又為什麼才回來。
顧北順著靳蕭的背,在心裏暗自發誓等高三畢業大家聚餐的時候他是肯定要把那個幾個灌靳蕭酒的人給灌倒的,高放就是第一個,剩下的誰也跑不了!
靳蕭好像格外興奮,他指著窗外從來沒有來過的那條街,一會兒問顧北路邊出著的那個高高的會發光的東西是什麼,一會兒問顧北長長的木板子為什麼橫著放在鐵架上,竟然還有人坐在上邊。
顧北無奈,耐心的解釋著路燈為什麼叫路燈,那塊被兩個鐵架子擔起來的木板子究竟為什麼被叫做長椅。
靳蕭的問題沒有盡頭,顧北無奈扶額,自言自語:“還不如養個小孩。”
“你想要小孩兒?”靳蕭撲閃著睫毛,他轉過頭認真的看著顧北,看著看著他的眼睛裏就沾了些悲傷,窗外一閃而過的燈光將他那雙眸子映的時亮時暗,他癟著嘴:“可是...咱們兩個生不出小孩兒啊。”
顧北當即一把捂住了靳蕭的嘴,小聲嗬斥:“胡說什麼呢你。”他又抬頭去看後視鏡裏的司機。
“不好意思啊師傅,他喝多了,開玩笑呢。”顧北和司機解釋著靳蕭的口不擇言,他輕輕在靳蕭背上拍了一下。
顧北家門口那條巷子太窄開不進去車,司機隻好將車停在了巷子口,顧北夾著靳蕭,手裏還拎著解酒藥。
靳蕭將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顧北身上,顧北好不容易才把他給扶到了樓下,抬頭看著五層樓高的筒子樓,顧北費力地喘著氣,他決定還是先把靳蕭扶到樹下坐會兒,灌了解酒藥等人稍微清醒點再上樓,否則這麼扶回去他的肩膀明天就不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