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t in life。
彼時的靳蕭看著作文題目犯了好久的難,他問自己他有幸福過麼?毫無疑問是有的,在樓道裏吻住顧北的時候,像顧北表白的時候,和顧北一起坐在那張新買來的桌子跟前學習的時候,望著顧北睡顏慢慢入睡的時候,顧北和他玩笑的時候,顧北說高考那天他會第一個衝出考場以最快的速度跑去花店買一捧花送他的時候,那都是他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刻。
他的幸福和顧北息息相關。
可幸福長了翅膀,嘩啦啦的飛往了他找不到、看不見的地方。
他拿著筆在空白的答題卡上懸了好久,他最後沒有寫那篇作文,英語老師把他叫到辦公室談了好久的話,靳蕭隻是低著頭保證自己不會再空作文,英語老師才老大不情願的放靳蕭回了班級。
即使作文沒寫,在那次考試中靳蕭依舊穩坐年段第一的位置。
那種空白答題卡被靳蕭藏了好久,現在他終於能填滿那篇作文的答題線。
對於靳蕭來說——The happiest moment in life is now。
擁擠的房間、大學過後的傍晚、窗外昏黃的路燈、屋子裏飄起的菜香蓋住了空氣中的除黴劑的味道,那道玻璃門以裏站著靳蕭的餘生,沒有哪一秒能幸福的過現在,如果有那就是顧北在他身邊的每一秒。
晚飯沒有在窗台上吃,靳蕭已經把窗台都堆滿了,他現收拾出來了一塊空地放倒了皮箱,兩個人蹲在皮箱跟前吃過了晚飯。
顧北不用備課,靳蕭本打算找部電影兩個人一起來,手機剛放橫就來了電話,是高放打的,不過靳蕭不在,他剛好去了洗手間洗手。
看著手機屏幕上躍著的名字,顧北心裏忽然有點虛,他沒有喊靳蕭,自作主張的接了電話。
“蕭哥,我聽說你沒回臨川?這大冬天的你跑哪瀟灑去了?你別跟我說你又去找北北了啊,哎,要我說北北也真是的,你說這小子跑了這麼久好歹是給你來一通電話啊,顧北可真壞!連我都不要了。”
高放的嘴一如既往地碎,從顧北接了電話他就沒給顧北開口的機會,顧北聽著高放漸漸漫了些失望和悲傷的語氣,他恍然間意識到了他悄無聲息的消失給身邊的人帶來了多大的傷害,高放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靳蕭的那段時間該有多麼的難熬。
顧北一臉的紅全是窘迫來的,他清了清嗓子說:“喂,放,我是...”
“臥槽?!”顧北話沒說完高放便大驚小怪道:“我做夢了?北北?是北北麼?”
顧北眨眼的頻率快了一些,頗有些心虛的意味,他點頭道:“是我,顧北。”
“臥槽你大爺的顧北!你還知道出現啊!你個沒良心的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北極還是南極?你大爺的,你真是讓我好找!”
“你找我了?”
顧北一句話把高放問住了。
高放沒找過顧北,也告訴過靳蕭不要找顧北。
他太了解顧北的脾氣了,顧北想藏起來他就不會讓任何人找到,你以為他藏到天涯海角去了搞不好他就藏在你眼皮子底下,可你偏偏就找不到他,顧北想做的事情沒人攔得住沒人勸的了,也沒人能改變他。
顧北回頭看了一眼衛生間方向,門還關著,水流聲還響著,估計是靳蕭洗完手順便再洗毛巾,他轉回頭壓低聲音問高放:“你剛才問靳蕭是不是又去找我了,這個又?”
“你大爺的顧北,你,我生氣著呢!”高放氣呼呼的,不過聽起來就像是裝的。
“放放,最好的放放,臨川首帥高放同學,跟我講講吧。”顧北的語氣裏全是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