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規操作,一點都不厲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說是這樣說,被誇讚了顧聞書還是很開心的。
於是半握著遲墨白的手把他知道的所有都教給了遲墨白。但他知道的也不多,也就半個小時就鬆開了遲墨白。
遲墨白摸索了一下手指,有些不開心的將手機收了起來,也沒有要玩遊戲的意思。
旁邊的李木森和張世褚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但誰都沒敢說什麼。
顧澤安很期待這次能和老師一起去畫展,更期待的是畫展結束以後他可以去見顧聞書。
這天他還難得的打扮了一下自己,看起來像是個貴氣的小王子。
他老師在藝術界很有威望,畫展主人邀請來的人多半都認識,對顧澤安這個小太陽的態度也都不錯,一一打了招呼之後就放他出去看畫了。
顧澤安雖然很想現在就跑去找顧聞書,但還是要意思意思的留在這裏一段時間。
他也可以順便學習一下別人畫作上的優點。
這次的畫作都極具個人風格,每一幅畫中都充滿著陽光,可仔細看的話又會看出些隱藏在陽光下的陰暗。
顧澤安站在一幅畫前,畫上是一片古老的森林,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蜷縮著的人身上留下點點光斑。
蜷縮著的人仰麵朝天,一隻手蓋住半邊臉頰,空曠的眼眸中似有點點陽光,他渴望著光又懼怕著觸碰到光。
在他的身下是可怖的森森白骨,一雙森然的手似是托著他,又似拽著他要將他拖下深淵。
顧澤安在這幅畫前站了許久,忽然想到了曾經的他,和帶他回到顧家的顧聞書。
想把這幅畫買下來。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顧澤安轉身,眼底的光芒一瞬灰暗下去,變成沒來由的厭惡。
“你怎麼在這兒?”
“嘖,這畫展是我資助的,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淩祁鈞勾唇,臉上是風流不羈的笑。
一雙邪肆的丹鳳眼中裝著一臉嫌惡的顧澤安,他忽然覺得心髒癢癢的。
這樣的表情,和顧聞書真的太像了。
他甚至開始有些懷疑了,這真的不是顧聞書的親弟弟嗎?在某些時候和角度,這個人和顧聞書簡直有種謎之相似。
顧澤安不喜歡這個人,甚至到了討厭的地步。
這是一種沒來由的情緒,他也不想在這樣的公眾場合表現給別人看,於是轉身要離開這邊,手腕就被握住了。
顧澤安下意思地甩手要掙脫,眉毛都皺成一團,“你幹什麼?”
淩祁鈞對他的獵物或是即將成為獵物的人總是有著無盡的耐心和風度,於是他鬆開顧澤安的手。
“隻是想和你多聊聊罷了,這裏我隻認識你一個,”淩祁鈞故意示弱,對這種看起來就格外善良的小朋友這招最管用了,“我們兩家世交,這麼久沒見聊一聊也不過分吧?”
顧澤安抿唇,眼睛中滑過些掙紮,顧家和淩家的關係確實不錯,但他真的討厭這個家夥。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對了,你來H市去找過聞書了嗎?”淩祁鈞和顧澤安保持著社交距離,保證不會讓顧澤安更抵觸他,“你知道聞書住在哪嗎?不如我帶你過去?”
這就表明他和顧聞書的關係不錯,不然怎麼會知道顧聞書的住處?
顧澤安依舊警惕地看著他,最後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和我哥約好了。”
頓了一下,顧澤安握了握拳,“還有,我和你也不算熟,我希望以後我們再遇到的話可以當做是陌生人來相處。”
顧澤安說完,轉身就走。
淩祁鈞這次沒有攔著,而是眼眸深邃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這背影看著有幾分倔強和焦躁,好似著急逃離他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