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倒是不錯,舒九天在心裏念叨。

隻是沒想到琅河村那麼遠,他都坐了半個時辰了人還在路上,路還是壞的,顛的他屁股都痛了。

小少爺金枝玉葉的,出門坐的都是最軟的墊子,走的路都是平平穩穩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對來福唉聲歎氣起來。

來福是舒九天的貼身小侍,跟了人好幾年已經服侍慣了,他撩起前麵的車簾,看到前方已經現出房屋樣的小黑點,當即高興地告訴舒九天:“少爺,快到了,前麵就是了。”

再過了一刻鍾後,他們終於到達貧窮的琅河村。

小村子裏突然來了一輛高貴精致的馬車,扛著鋤頭砍刀的村民紛紛停下腳步,好奇地打量陌生的來客,不明白是什麼貴公子要來到這裏。

來福掀開車簾,禮貌地詢問站在馬頭不遠處的一個高壯漢子:“你好,莫燃家怎麼走?”

“莫、莫燃?”被貴人搭話,漢子說話都結巴了,好一會兒才指向某一處房屋:“在、在那裏,茅草屋最破的那家。”

舒九天也探身出來看,村人於是看到一個俊俏的公子哥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為他勾人的美吸了一口氣。

等馬車走後,村人遙遙看著馬車,在身後討論莫燃是不是被哪家的公子看上了,感歎長得好看的人就是好運。

馬蹄嘚嘚踏地的聲音傳入阿久的耳朵,他朝問外看去,一輛馬車停在外麵,有個小廝正小心地要扶一個人下來。

“請問莫燃姑娘在嗎?”

來福放開聲音喊。

“誰呀?”莫燃正在廚房忙活,聞言出來一看。

蹲在門口旁邊給兔子拔毛的阿久身形一僵,想到他做的事,默默的往牆邊移了移。

穿著紅衣的男人拂開來福的手跳下馬車,坐久了腿一麻差點摔倒,好在來福眼疾手快地撐住了。

初次見麵就有這麼丟臉的一出,舒九天有些尷尬,強作鎮定地對莫燃作揖道:“在下舒九天,是九天酒樓的東家,想必您就是莫燃姑娘吧?”

莫燃看到舒九天整個人眼睛一亮,被阿久注意到,警惕而有敵意地瞪著門口的人。

聽到與魅惑外表不符的娃娃音時莫燃差點控製不住笑出來,抬起袖子擋了擋臉調整表情後說:“我就是,沒想到酒樓的東家竟然親自來了,有失遠迎,請進吧。”

見娘子主動邀請陌生的男人進屋,阿久兔毛也不拔了,人影一樣貼在莫燃身邊,向男人展示娘子是他的。

舒九天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對他一臉敵意的人,再看這粘人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見莫燃似乎不甚在意的樣子,還是裝作不知的樣子問道:“這位公子是?”

莫燃回頭看了眼,阿久瞬間切換表情乖巧地對他笑笑:“他說他叫阿久,不用在意他,舒少爺您先坐。”

看到缺胳膊斷腿的桌椅時,他尷尬地笑笑:“這個,還沒來得及去找木匠打造新的桌椅,還請舒公子擔待一下。”

舒九天也不嫌棄,大刀闊斧地坐下:“無事。”

他主動說:“我口有些渴,莫姑娘能幫我倒一杯水嗎?”

“甜的糖水要嗎?”

“甜的?可以。”

莫燃便去倒了兩碗糖水,然後才一起坐下。

趁著人喝水的時間,他暗暗推了下阿久,嘴唇微動:“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他們商量。”

阿久轉開頭,假裝沒聽見,動也不動。

心裏負氣,他才不要出去,他要在這裏盯著這個妖裏妖氣的男人。一看就是不正經的人,要是把娘子勾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