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下山禍害村莊了。
村長的意思是大家想想辦法,盡量恢複成以前的打獵方式,讓獵戶上山打獵把動物的數量控製住。
但這種吃力不討好還危險的事情現在實在沒人想幹,還不如進廠有工錢拿,用錢買肉吃不香麼,所以竟沒一個回應村長。
村長也無奈,暗戳戳的眼神頻頻往薑靖久那邊看,心裏看中了他手底下的人,但又不好意思開口說,他的眼神也沒得到對方半點回應,最後隻能無奈讓人散去。
莫燃聽薑靖久說得直憋笑,沒想到阿久手底下那幫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差點被淪落為趕豬的,不知道他們知道的話心裏會有什麼感想。
對於後山那塊風水寶地,他心裏其實也有些想法,但現在也不是實施的好時機,他就沒說出來,但還是讓阿久的人稍微留意了下後山的動物,別讓它們再跑下山來傷害村人,也沒處理。
那之後不見村長有拿出什麼辦法來,此事似乎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琅河村的水稻十一月中旬開始得以收割,莫燃就給村民放了假,讓他們先著手割稻,他們家的田地以前都被莫奶奶賣了,不需要投身農忙。
要是以前莫燃對田地還有些想法,隻是沒來得及重新買回來,不過現在他放棄了買田買地,因為種田什麼的村人都會,他還不如多教教村人現代的種植技術,讓它們努力提高產量,這樣比自己種效果更好。
所以他也懶得自己折騰,索性包了幾塊魚塘養魚,在村人忙著割稻的時候他就跑來跑去忙看中了幾塊合適的魚塘,之後進了一批魚苗,嘩啦啦倒魚塘裏。
然後又抓了一批雞苗鴨苗,就養在自家院子裏,反正他家院子夠大,隨便圍一處地方就可以。
南方冬天來得晚且短,直到十二月初氣溫才開始降下來,莫燃一覺睡醒看到窗外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不得不多穿兩層衣服。
在房間和二樓沒看見阿久,他噔噔蹬跑下樓,最後在廚房找到了人。
莫奶奶佝僂著腰,往鍋裏放著什麼,薑靖久蹲在地上,往灶口裏添了塊柴,轟轟烈烈的火把廚房裏熏得暖暖的。
這場景很熟悉,以前傻傻的阿久到他們家的時候,也會這樣子和莫奶奶待在廚房,有時候跟著莫奶奶學做菜,有時候默默看火。
他曾高高在上,因為莫燃他沾上了煙火氣息。
“這又是在做什麼好吃的呀,好香。”
莫燃站在門口,吸了吸鼻子,薑靖久側頭,冷硬的眉眼在看到莫燃時柔和下來,眼裏皆是暖意。
“奶奶煲了鴿子湯,娘子,快去洗手吃飯了。”他喚。
饒是看過他的模樣無數次,莫燃還是失神了一會兒,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角就先勾了起來,聽見自己語氣歡快道:“阿久,你好人妻啊。”
薑靖久站起來,深邃的眼眸望著他,笑了笑,“那娘子喜歡嗎?”
不待莫燃說話,往鍋裏放完食材的莫奶奶轉過身來,笑嗬嗬地看他倆,慈祥道:“哎喲喂別忘了還有個人呐,我這個老太婆還在這裏呢,我的小孫女和阿久也這麼黏糊膩不膩歪啊。”
她叫慣莫燃作小孫女了,莫燃笑嘻嘻的,也沒想糾正她,大大方方道:“我才沒忘記奶奶在這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奶奶呢,阿久都排到第二位了。再說我和阿久才新婚不久,黏糊點是自然的。我們感情這麼好您不高興嘛。”
被莫奶奶調笑,他一點都不害臊,反倒是說完之後阿久曖昧的眼神讓他熱了臉,狠瞪了眼對方,跑去洗了手準備吃飯。
他起得遲,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了,莫奶奶覺得他太瘦,一直想給他補補身體,找養有鴿子的村人買了兩隻大鴿子,還買了許多隻小鴿子養著,今天一大早起來就準備給莫燃煲點鴿子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