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招呼:“爸呢?”

“他和楊總去那邊談新合作去了。”

蘇念白深吸一口氣,淡定地和鶴母打招呼:“阿姨好。”

“小白是吧,第一次見麵有點倉促,下次去家裏,阿姨給你準備了禮物。”

蘇念白很乖地站在一邊道謝。

鶴母的上家何太太突然出聲:“望臣都長這麼大了啊?小時候第一次見麵才到我小腿那兒,時間過得可真快。”

另一位太太摸牌後接過話:“可不是,聽說鶴望臣還是燕大的高材生,在讀書方麵可厲害了,不像我家孩子,從小到大成績那叫讓我一個操心。”

“沒,都是孩子自己學習努力。”鶴母笑得雲淡風輕。

她說著,側頭輕輕拍了拍蘇念白的手背:“對了,小白會打牌嗎?要不來一手試試?”

“阿姨,我不會打牌。”蘇念白說。

鶴母若有所思兩秒後,緩緩說道:“那你可要仔細學一學,在我們家過年都是要打麻將的,鶴望臣打麻將可厲害了,算牌算得賊厲害,抽空可以讓他教教你。”

說者有意,聽者有心。

蘇念白一瞬明白鶴母的潛台詞,眼眶微微泛紅:“嗯,謝謝阿姨。”

聽著這聲阿姨,鶴母不動聲色地輕瞥蘇念白一眼,挑了挑眉稍。

鶴望臣聽罷,眉眼繾綣溫柔,他側頭悄悄用兩人才聽得到聲音:“都說我媽我很喜歡你吧。”

和鶴母聊了幾句,麻將又開始轉圈,蘇念白坐在旁邊認真學,呆毛一抖一抖的,看得鶴母心癢癢,從小鶴望臣就是一張冰山臉,鶴隻隻又皮得跟隻猴似的。

她見蘇念白乖巧的樣子,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懷鶴望臣時,祈禱這個孩子千萬別像隻隻一樣調皮搗蛋,還貪心地祈禱要是能乖點就好了,她還看了好多天使寶寶的照片,哪知道最後事與願違生出一塊冰來。

想著想著,鶴母手沒忍住,上手掐了掐白白的臉蛋,果真和想象的一樣軟呢。

蘇念白臉霎時紅透了。

“媽,別逗他玩了,他臉皮薄。”

“好好好,知道了。”鶴母笑得溫和。

稍微留心一點兒就能發現幾人的關係。

桌上兩位參加多次聚會的老油條對鶴望臣好像是同性戀這事閉口不談,裝作沒看見一樣,畢竟她們來的目的就是和鶴母打好關係,萬一以後能有合作的機會。

除了之前從未開口的夫人。

對鶴母來說,蘇夫人是位生麵孔。

蘇夫人此行的目的和其他兩人一樣,都想和鶴母處好關係。

偏生眼力見不夠,加上心急,心思明晃晃地擺在桌麵上。

“我聽說鶴望臣好像還沒談女朋友吧,我女兒也是燕大的,小提琴拉得特棒,人長得也漂亮,和鶴望臣年齡差不多,沒事的話可以多走動走動。”

話音剛落,從門口處往這邊走來一位少女:“媽——”

少女身材高挑,皮膚白皙,打扮得隨性大方,她穿著淺藍色的牛仔褲,上身套了件酪黃色運動外套,紮著馬尾,青春靚麗。

“哎,鶴太太,這就是我女兒。”

“琪琪,快和大家打個招呼?這是鶴望臣,和你一樣也是燕大的。”

蘇琪看著對麵和她頗有淵源的兩人,被嚇得差點一個滑跪:“鶴望臣,小白,你們怎麼也在這兒?”

“我們也過來玩啊。”蘇念白接話。

蘇夫人聽見自己女兒叫鶴望臣叫得這麼順口,臉上頗為大喜:“琪琪你和鶴望臣認識啊?那正好,之前你不是還埋怨學校有個男的眼瞎嗎,這不,我看鶴望臣就挺好,人長得也帥,你們小年輕沒事就多出去走動走動啊,別老是宅在家裏。”

“......”在場的三位年輕人相顧無言地扯了扯嘴角。

蘇琪臉都快熟透了,用肩膀輕輕撞了下母親:“媽,你胡說八道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