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音夾雜著當地特有的口音,說起話來嗡嗡的,蘇念白聽得很認真。
回話時,蘇念白身子微微前傾,手掌抵著前排的靠墊,他說英語的樣子和平時說話的放鬆不一樣。
吐字清晰,嘴唇翕合輕抿,眼睛亮晶晶的,一點也看不出膽怯的樣子,和那種埋頭學習英語的人天差地別,手上還不停比劃有趣的小動作,唇角彎彎眼帶笑意,整個人耀眼的發光。
司機見過各國遊客,還從沒見過像蘇念白這樣又白又乖的麵容,情不自禁用英文稱讚道:“東方的美人,你可真漂亮,眼睛幹淨的和教堂壁畫上的小天使一樣,願您永遠如此美麗。”
外國人在誇人方麵一點也不含蓄,想到什麼說什麼,蘇念白臉一下紅了。
鶴望臣攬過他的腰,回司機的話:“我會保護好他眼裏的光。”
“兩位年輕人,你們是情侶嗎?”司機笑著問道:“那你們一定要去看海格麗海灘的海豚表演,相愛的兩人看過表演後,粉色海豚會永遠祝福你們。”
海格麗海灘正是他們這次要去的沙灘,鶴望臣知道司機嘴裏說的海豚表演,笑著回應:“我們會去的。”
民宿在離海格麗海灘不遠的岸邊,裝修風格是符合大海氣質的小木屋,一進去滿室的木質清香和鹹鹹的海風。
木屋邊種著好幾顆大大的椰子樹,微風吹拂,飄散陣陣椰香,其中兩粗壯的樹之間還掛著張吊床。
將衣服掛到衣櫃裏,鶴望臣出來便看見蘇念白躺在吊床上麵,望著滿天的星空。
他走過去,蘇念白見狀,直起上半身抱著膝蓋,坐在吊床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鶴望臣坐過去,修長的手臂摟著對方纖細的腰身,“吹風冷不冷?”
兩人挨著緊緊的,溫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相互傳遞,蘇念白將頭靠在對方肩上:“不冷,涼涼的風剛好。”
濕濕的海風吹起細碎的發尾,鶴望臣抬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摩挲,皎潔的月光灑在兩人臉上,輪廓分明的冷峻麵容被打上一層柔光。
鶴望臣偏過頭,深情的眼神撞進琥珀色的瞳孔,他的手移到蘇念白紅紅的眼尾痣,粗糲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撚著。
淡粉的唇被月光照得透亮水潤,鶴望臣很認真地說:“我想吻你,現在就想。”
蘇念白每次他聽到鶴望臣這樣問他,心底總是忍不住悸動。
就好像把選擇權交到他的手裏一樣。
“那要是我真的不準你親怎麼辦?”蘇念白調皮問道:“你難道就不會親了嗎?”
“我想想啊,要是小朋友真的不願意的話,我就哄著小朋友願意為止。”
嗓音沉穩,融化在夜風中。
鶴望臣的聲音很輕,留在蘇念白心裏卻重重。
“那我以後給你一個特權吧。”盯著男人濃濃的眼神,蘇念白悄悄在他耳邊說:“老公以後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然後男人就徹徹底底傻住了,鶴望臣喉嚨發癢:“你剛剛叫我什麼?”
“老公呀,我們不是都訂婚了嗎。”蘇念白揚起他手中的戒指,一點也不害羞:“這還是你給我戴上的戒指,這麼快就忘啦?”
摟著腰的手漸漸收緊,鶴望臣喉結滾動,望著少年濕熱的眼神,唇瓣與唇瓣相貼。
鶴望臣覺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怎麼都親不夠一樣,蘇念白的嘴裏是甜甜的,好像多含一會兒會更甜。
小朋友最近換了新的沐浴露,不再是清新的柑橘,而是更軟的蜂蜜牛奶味,就像真的沒長大的小朋友。
舌尖一寸一寸攻略,從少年微微勾起的唇角,沿著豐盈的下唇,最後鶴望臣輕輕咬上圓潤的唇珠,手也攀上清瘦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