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尾,“沒事的話我回基地了。”

“等我洗完澡送你回去。”顧尋道。

謝星瀾對這提議不置可否。

*

周天當晚,顧尋可恥地夢到謝星瀾了。

夢境將記憶裏遺漏的畫麵一幀幀播放。

他攬著謝星瀾的腰推開房門,謝星瀾的腰又細又很軟,他一隻手臂就能完全摟住。

醉酒的謝星瀾和平時冷淡的性格完全不同。

淡粉的薄唇微翹,呼吸噴吐的氣息帶有白蘭地的濃鬱。

他渾身發軟靠在自己身上,毛茸茸的腦袋蹭著自己側頸。

“我才不要彈鋼琴。”謝星瀾微醺嘟囔著:“我要、要打遊戲。”

謝星瀾微睜開眼,認出抱著他的人是顧尋,替他擋刀的畫麵浮現。

童年灰色的記憶浮上心頭。

小小矮矮的謝星瀾穿著不合時宜的小西服,領結箍得他喘不過氣。

謝星瀾母親是難產去世的,母親是位小有名氣的鋼琴家。

姿態優雅的模樣讓第一次去看古典演奏的父親動心。

母親去世後,父親偏執地說彈鋼琴是母親的遺願。

夏天小夥伴捉知了他在彈琴。

冬天小夥伴打雪仗他在彈琴。

有次比賽他獲得金獎,回到家裏的當晚父親又坐在鋼琴邊監督他彈琴。

那天是母親的忌日,謝星瀾提出要祭拜母親卻遭到嚴厲的拒絕。

男人抽著煙,嚴肅地說:“你母親的願望就是希望你練好琴。”

連續幾日的演奏練習謝星瀾手腕早就不堪重負。

戛然而止的停頓激怒了男人,當他出神想念母親時,手背上突然的滾燙以及皮肉燒焦的味道。

謝星瀾第一次清醒認識到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後來便是離開父親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

“謝謝你。”謝星瀾側頭小聲說話。

喝大了的顧尋腦子也不清醒,瞥見偶像濕軟的眼睫抬手就是摸:“不是,偶像,你怎麼哭了。”

“我沒哭。”謝星瀾薄白的眼皮微掀,水潤的眼睛望向顧尋,嘴唇覆著水光,鼻尖也是好看的恰到好處。

顧尋覺得空氣都變熱了,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移開視線。

再後來就是電視劇裏很老套的他幫謝星瀾脫鞋後,謝星瀾拉著他的手腕。

唇貼著唇時顧尋懵了。

有點甜。

又很軟,微涼,像夏日裏清新的草莓。

謝星瀾冷峻的臉和又甜又軟的唇交織在一起,矛盾又和諧。

顧尋清晰地聽見自己心髒跳得極為響亮。

醉醺醺的謝星瀾微微張開嘴巴,露出了一點點舌尖。

顧尋輕輕撩開了他衣服的下擺。

......

夢裏的他將骨子裏最不訓的勁全釋放出來。

謝星瀾眼尾洇出好看的緋紅,凜冽的指骨微凸,乖乖蜷在那兒。

細長的指縫裏是濕的,顧尋緊緊抓住他的手背。

他咬著謝星瀾的耳朵,暈乎乎地喊了聲:“老婆。”

顧尋突然張開眼睛,他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呼哧呼哧喘氣。

他抬手摸旁邊的位置,空空的。

他那麼大一個老婆呢!

大腦像老舊的機器緩慢運行。

經過一晚的思考,顧尋終於明白。

他的第一次說好要給老婆的,他和謝星瀾又都是第一次。

那麼——謝星瀾=他老婆。

想明白的顧尋不再糾結,有了明確的目標後他開始愈發纏著謝星瀾。

“偶像,我們能拉個關係嗎?”顧尋小心地問道。

“為什麼突然想起這個?”謝星瀾拿出耳機塞上。

顧尋眼睛轉了轉,把從小到大鶴望臣欺負他的事都說給謝星瀾聽。

“我就沒贏過他,學習上是,打遊戲是,打籃球也是。”顧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可憐:“現在他都有戀人了,我連CP都沒有,這說的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