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封淩坦蕩蕩地承認著。
周恒：“如果我說我懷疑他和當下的世界存在隱秘的聯係，你會感到害怕嗎？”
“不會，”封淩說，“我隻想知道足夠多的真相，讓我可以更好地保護你。”
“好。”
得到封淩的肯定回答，周恒不再猶豫，緩慢講述他和那個與封淩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邪修的前塵往事。
“……他是個很奇怪的人，自稱沒有朋友，卻主動和我成為朋友，說我是他的命中注定的克星。但直到他設計我親手殺死他，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因為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名字和身份。不過也因為他總是更換身份和名字，我即使親手殺了他，依舊很沒有真實感，總覺得被我殺死的隻是他的某個化身，他的本體依舊活著，以全新的身份和名字，活躍在我看不到的角落裏。”
“那你們之間——”
“我們之間原本是純粹的相互利用關係，”周恒說，“這種事情在玄幻世界很正常，結契合籍的道侶尚且大部分是互利互惠關係，何況朋友之間？在那個爾虞我詐的世界，相親相愛相互信任才是奇怪的。”
“可是你……”
“他幫了我很多次，卻隻要我殺死他，導致我留下心結，對他念念不忘。”
周恒故作輕描淡寫地帶過兩人的數百年糾纏，直奔談話主題：“剛才，我在藍鳥人身上看到了傀儡絲線。”
“傀儡絲線？這是什麼？和玄幻世界有關係？”
“那個和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玄幻世界的邪修，他最擅長的手段就是傀儡絲線，”周恒說，“他曾經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主動和我分享他的秘密——他告訴我，傀儡絲線製造的人偶並非機械麻木的傀儡，他們被灌入真實存在的人的記憶，除了身體是傀儡秘術製成，其他全都和活人一模一樣，會呼吸，會進食，會思考，會有看上去非常像自主意願的言行舉止。”
“那豈不就是……和活人沒有區別……”
封淩的聲音在發抖。
如果周恒說的全是實話，那這個和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邪修豈不就是——
“藍鳥人的情況和被他控製的人偶幾乎一模一樣，”周恒說，“除了這個世界並不存在玄幻世界的密偶術。”
“我覺得……那個……既然克蘇魯文化中的外神都已經開始窺探我們的世界，密偶術這種東西出現在書中世界也不是不能接受……”
封淩強作鎮定地說：“至少聽起來很酷炫，不是嗎？”
“確實很酷炫。”
周恒哭笑不得地點點頭，說：“但如果出現在我們麵前的藍鳥人真的是一個被密偶術操控的人偶，操控他的人在哪裏？操控他的力量又源自何處？我們的世界是否正麵臨翻天覆地的設定修正？”
“設定修正？”
封淩被這四個字後可能蘊含的意義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阿娜達，你該不會是擔心整個世界都可能……”
“我們的世界是一個拚合的世界，不管發生什麼荒唐事都很合理，”周恒說，“隻要創造這個書中世界的力量覺得合理，一切就都很合理。”
“我隻覺得毛骨悚然。”
封淩毫不掩飾自己的驚恐。
如果創造整個世界的力量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根本不在乎這個世界的億萬生命的死活，一個勁地往世界裏麵塞世界可以容納但是世界的普通生靈無法承受的新設定新法則——
“或者我應該慶幸創造這個世界的力量沒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