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是歡快的音樂聲和彼此交談不絕的話語聲,顯示著這座房屋的主人正在舉辦著party。房間內是和外麵格格不入的安靜,昏暗的,沒有開燈,若是忽略傳來的聲音,就仿佛這間房間與世隔絕了般。此時,一個女孩正安靜地坐在梳妝台前,臉色有些白的透明,嘴唇卻被咬得嫣紅,雙手握拳緊緊地攥住一角,顯出她的緊張來。
“啪嗒”,門被推開了,隨著腳步聲而來的還有亮眼的燈光,明晃晃的刺著人。女孩反射性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她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級,清秀可人的很,一襲直發自然地垂落,劉海有些長了,遮住了有些無措的大眼睛,雖然漂亮,但可惜給人一種懦弱畏縮的氣質。
進門的是與女孩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子,高個子,長相頗為英俊,劍眉星目,一身名牌休閑裝,挺拔俊秀,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高傲。
“明帆,你來了,我……”清秀女孩呐吶開口,語氣小心翼翼的。她的雙手不自覺的攪動著,顯示著主人的不安。
“恩?”紀明帆向前幾步,走進女孩,俯身與她對視:“蘇梓沫,怎麼了?”
蘇梓沫雙頰緋紅,倉皇的撇開頭,想要後退逃離幾步,不料細瘦的腰身卻恰好落入紀明帆已經準備好的懷抱裏。蘇梓沫低呼一聲,雙手下意識地抵在紀明帆的胸前想要掙開。
“蘇梓沫,今天是我的生日。”紀明帆暗中發力,摟緊蘇梓沫的腰身,並極具暗示性地捏了一下。
蘇梓沫的臉頰更紅了,敏感的哆嗦了一下,結結巴巴道,“我,我知道……”房間外正在舉辦的正是紀明帆的生日派對,狂歡的都是紀明帆的好朋友們。蘇梓沫生性孤僻,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朋友,所以盡管紀明帆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同班的同學,蘇梓沫還是和他們沒什麼共同語言。也隻有紀明帆是自己出生二十多年來唯一不會嫌棄自己的性格,真正的愛護自己,把自己當朋友的人。
“明帆,這是我的禮物。”蘇梓沫轉過身,從隨身的包包裏掏出一個藍色的長禮物盒,遞給紀明帆。那是一隻派克鋼筆,是她積攢了好長時間的生活費才買到的。紀明帆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隨即蓋好了,“謝謝。”臉上雖然是很禮貌地回應,但眼睛裏的失望怎麼都掩飾不住,“除此之外,你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蘇梓沫心裏重重一滯,隨即先寫從胸腔中跳出來:“明帆,我……”
紀明帆噙著一抹微笑打斷她:“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了解你的……不是嗎?”
蘇梓沫抬頭,看向他,怔怔然似乎在回味他的這句話。鴕鳥屬性的蘇梓沫遇事總喜歡把自己埋起來,以為能逃避的過去,但是現在很明顯,紀明帆今晚勢在必得,他不允許她有蒙混過關的機會。
蘇梓沫的臉色因明悟而霎那殷紅,抖著唇:“明帆,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蘇梓沫真的要我挑明嗎?你……喜歡我吧!”紀明帆開口,語氣是極大的肯定。
蘇梓沫眼睛眨得厲害,不敢直視紀明帆,直直的盯著腳下,她的確喜歡紀明帆啊,從小到大,自己就好像一直在黑暗的牢籠中掙紮,看不到一點點光明和希望。直到遇見紀明帆,就像是黑暗中的亮光一樣,讓她義無返顧的如飛蛾撲火一般不顧一切的靠近。她對紀明帆順從、依賴,甚至言聽計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覺間,自己對紀明帆滋生出一種令她自己無措的感情。可是這種感情是毫無希望的,因為蘇梓沫清清楚楚的明白,紀明帆喜歡的不是她,而是那個永遠如驕傲的公主般耀眼矚目的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