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斯言抱著小鬼回了自己家,到家第一件事將小家夥放到了地上,自己則因為內急去了洗手間。等他出來時,小鬼頭立馬抱住他的腿,滿臉寫著委屈。
“抱!”小鬼頭不依不饒地嚷著。
被逼無奈下,薑斯言隻好將小鬼重新抱了起來,疑惑道:“我就上個廁所,你怎麼就這樣了?難不成是害怕了。”
小鬼頭摟住薑斯言的脖子:“走(zhou)。”
薑斯言沒聽懂:“粥?你想喝粥?”
小鬼頭一下就哭了出來,邊哭邊喊:“走(zhou),走(zhou)”
半天,薑斯言才反應過來小鬼頭說什麼,“走?走哪去?回房間?”說著話,抱著孩子回到自己的臥室。
結果剛推開門,懷裏的小鬼哭得更大聲,淚珠掛了滿臉,感覺受了天大的委屈。
薑斯言一頭霧水:“你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小鬼頭說不出話,隻是不停地哭。淒慘的哭聲讓薑斯言頭疼,心裏既抱怨又慶幸。孩子的哭起來要人命,不過好在隻有他一人聽到,不然這大半夜樓上樓下非得報警說他擾民。
薑斯言麵對苦惱的小朋友無計可施,最後隻好暫時將其放到床上。
小鬼徹底不幹了,竟然自己下了床,兩隻小手使勁拉著薑斯言的大手,嘴裏喊道:“走(zhou)。”
“小祖宗,你到底是要去哪啊?”薑斯言從床上站起來,順著小鬼出了臥室,一直走到大門口。
薑斯言疑惑:“你想離開?”
小鬼頭似乎聽懂了,點了點頭。
薑斯言勸說道:“太晚了,明天好不好?明天一早我起來就帶著你出門。”
小鬼頭搖頭,奶奶地發了一聲:“不。”
薑斯言和小鬼站在門口僵持了半天,最終以薑斯言的投降告終。這小鬼就是他的克星,一哭就讓他沒轍。
他大概上輩子欠了這孩子,這輩子才會落到如此田地。
這個季節的夜晚,依舊保留著冬天的嚴寒。薑斯言穿著一件大衣抱著小鬼頭走出家門,“出來了,開心了嗎?”
小鬼頭的眼淚停了下來,但似乎仍不滿意,依舊嘟囔著:“走(zhou)。”
薑斯言繼續朝外走,他本想繞著小區內的小花園走一圈就回家,結果剛要轉彎,小鬼頭又是一臉哭相,喊道:“不。”
沒辦法,薑斯言隻好繼續按照原路走,直接走出了小區大門,“現在要去哪兒?”
小鬼依舊重複著一個字:“走(zhou)。”
薑斯言歎口氣,順著小鬼的指引,過了馬路走到了對麵小區季風園的門口,心裏有了不好的猜測,這小鬼難不成認路,困惑地問道:“你該不會是要去韓唯家吧?”
小鬼喊道:“走(zhou)。”
薑斯言怒了,喊道:“走你大爺啊!這大晚上跑人家幹嘛去?瘋了嗎?你讓別人怎麼想?”
他剛讓人家把他送回家,還沒一個小時就又找回來,韓唯得怎麼看他這個行為,會不會覺得他是借著鬼嬰登堂入室。
小鬼哪裏知道薑斯言的心思,隻因為被吼了一下後,瞬間變了臉“哇”一聲哭了出來。
薑斯言沒有妥協,狠心拒絕道:“不行,不能去。你哭也不好使。”
這種事絕對不可以,他可不想還沒表白,就被對方誤會。
這下小鬼頭哭得更凶了,手腳不老實,試圖掙脫薑斯言的懷抱。
眼看著小鬼要摔到地上,薑斯言崩潰地呼出一口氣,認命道:“走走走!我去還不行嗎?祖宗,你贏了。”今天晚上他算是徹底敗給這個小混蛋了。
此時薑斯言也顧不上韓唯會怎麼看他,他隻想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