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繃緊的兩肩一落,失望透頂:“不就打一下嗎?你們倆至於這麼為難嗎?”
薑斯言:“難啊!這個打要有水平,既不能太過,也不能太輕。打自己舍不得,打別人下不了手。”
韓唯回到自己的工位坐下,說道:“確實有點。”
這個回答很微妙,所謂的“有點”意味隻認同薑斯言後半句,他對自己向來夠狠,但是舍不得打薑斯言。
隻是剛剛兩人僵著,他沒想到自己可以打自己。
“這有何難?”齊佳擼起袖子:“你倆誰先來?”
薑斯言本能後躲:“要幹什麼?”
齊佳自信滿滿道:“我來動手,包你們滿意。”
“啊?”薑斯言半信半疑,還不忘向韓唯投去一個質疑的目光。
韓唯接收到薑斯言眼中的信號,主動問齊佳:“你要做什麼?”
齊佳:“你們下不了手,不就是怕出手太重嗎?”
韓唯點頭:“確實。”
齊佳:“我來,既不會出手太重,又會讓你看起來楚楚可憐。”
薑斯言有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齊佳的方法不靠譜。
齊佳:“相信我,我的辦法一定比你的好。”
韓唯:“說來聽聽。”
齊佳:“你們倆無論誰受傷,都隻是找到一個接近對方的合理借口,但是沒有一個可以和對方深入聊天的理由。”
薑斯言:“那你的意思是?”
齊佳:“我們可以演一場戲。”
薑斯言:“嗯?怎麼演戲?”
齊佳:“我們都知道聶瑋與夫人情深意重,夫妻的感情一直都被人歌頌。我們可以借助這個作為和聶瑋聊天的切入口。你應該隻和對方表達是警察,但沒有表明具體身份吧?”
薑斯言:“沒錯。”
齊佳:“我們正好可以演一出大戲。你演一個民警,在你值班期間,一對夫妻因為家庭不和而打架鬧進了派出所,你帶著受傷的人來醫院做檢查。為了體現真實性,最好有一些抓傷。”
薑斯言覺得齊佳說的有幾分道理,“那你傷我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問誰先來?”
齊佳:“需要有一個人扮演丈夫,這個人必然要嚴重些才合理。所以你倆都得掛點彩。當然有付出一定會有回報。”
薑斯言和韓唯彼此看了眼對方,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一同起身。
韓唯:“來吧。”
齊佳:“伸手。”
在眾目睽睽之下,薑斯言和韓唯身上都多了些紅印子,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鮮血從中溢出。
袁哲感歎道:“齊姐,你這手是貓爪子吧?這一道道看起來嚇人。”
齊佳白了一眼:“你懂什麼?不這樣對方怎麼會相信是和老婆打架。”
薑斯言隻有手背和手腕上被留下了印記,但已經感受到火辣辣的疼。韓唯脖子,手臂,手背無一幸免,卻表現得跟一個沒事人一樣。
狠人。
韓唯似乎並不滿意身上傷痕的效果,衝著田一海棠說:“小田,咱倆過兩招。”
田一海棠一愣:“啊?”
韓唯:“就是正常對打,但是要出全力。因為你不打我,我就打你。”
田一海棠本還有些扭捏,一聽韓唯要下死手,瞬間重視起來:“既然如此,那來吧。”
兩個人在辦公室內比劃了起來。薑斯言看得出韓唯的動作已經很不錯,然而在田一海棠麵前確實還略微遜色一些。
杜勳看著兩人過招,吃驚道:“我以為老大會輕鬆碾壓,沒想到田哥這麼厲害。”
袁哲:“那當然,田哥拿過海城散打冠軍,還進過全國前三名,打架他是專業的好嗎?咱們海城警局就沒有能贏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