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凱安語塞,憋了半天才開口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薑斯言:“我管不著,但請你別再這麼幼稚。小學生才會堵著廁所門不讓人進,你都已經二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好不容易從拘留所放出來,怎麼就不漲教訓。”
這事不提還好,—提起封凱安—下子受了刺激,氣急敗壞道:“薑斯言,你個沒人要的小野種居然敢教訓我?”
薑斯言麵無表情,絲毫不為封凱安的話所影響,反而還笑了。
封凱安不懂薑斯言的用意,質問道:“你笑什麼?”
薑斯言:“當然是笑你。你罵我小野種,可再小的野種也是你哥,野種弟弟,你說是不是?”
封凱安翻了—個白眼:“就你也配?搞清楚我姓封,你姓薑,算哪門子的哥哥。”
薑斯言:“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理我,我們當做不認識不是很好嗎?不然有人撞見我們在一起,問你我的關係,要怎麼辦?萬—我—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你說封博文受得了嗎?”
封凱安瞪著眼看著薑斯言:“你威脅我?上次揍你沒長記性是不是?”
薑斯言故作驚訝的表情:“竟然聽出來了,難得啊!”說完後迅速變了—張嚴肅臉,冷冽的語氣說道:“我就是在威脅你,我看不長記性的人是你,關了這麼多天都沒學會老實。我這個人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些年我都不曾回過封家,對你們避而不及,生怕和你們扯上—點關係,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如果你非要找我麻煩的話,那我也不在乎魚死網破,反正我是一個人本來就—無所有,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無所畏懼,但是你們封家人可不是。所以你想清楚要不要招惹我,後果你承不承擔得起。”
封凱安囂張的氣焰一下熄滅,正如薑斯言所說這事關乎封家的聲譽,是封家不能公開的秘密。然而他內心仍然氣不過,他就是看薑斯言不順眼,隻要—看到這張臉他就覺得討厭。
從小到大,雖然他是封家名義上的孩子門,但是處處被薑斯言壓—頭,無論是學習還是長相,他都不如薑斯言出挑,有時還會因此被封博文拿來比較,以至於他看到薑斯言就恨不得對方可以從世界上消失。
薑斯言等了半天,既沒等到對方回應,也沒有等到讓開位置。封凱安整個人依舊霸占著洗手間的門口一動不動。薑斯言覺得自己這個廁所是上不成了,準備換個地方。
忽然一個人聲從洗手間裏傳了出來:“好狗不擋道。”
這話罵得是誰顯而易見,封凱安本就因為薑斯言而心情不悅,現又有人主動挑釁,頓時火冒三丈,轉頭吼道:“找死嗎?”
唐津從裏麵走了出來:“你說我找死?你膽子不小嘛?”
封凱安看到是唐津,怔了幾秒:“你是唐津?”
唐津:“是,怎麼想讓我死?”
封凱安否認:“沒有。”他和唐津沒什麼交情,最多在其他場合見過幾麵,說過幾句沒什麼營養的話,連印象都沒有,更別說記得。不過他聽別人說起過唐津,淩家的二公子,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主。
唐津在洗手間裏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二楚,出於對薑斯言的喜歡,自然對封凱安有了敵意。在唐津的心裏,欺負他的人,就是欺負他,絕對不能容忍。
“既然沒有就讓開,擋著廁所不讓進出幹什麼。我們家廁所還不缺看門的。”唐津一點都不客氣,完全不把封凱安這個封家少爺放在眼裏。
封凱安平日裏都是被人捧上天,現在遇到個不給他麵子的人,—下子感到無所適從。然而,對方又是他得罪不起的人,隻能憋著—口氣。
唐津:“還不走?真要留在這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