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斯言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接受她早已經知曉的事實。
韋洋看著屍體上的傷痕,問道:“死者是不是還遭受過其他虐待?”
熊強:“關於你說的這一點,我也有懷疑。手臂和大腿上有燙傷的痕跡。”
薑斯言一愣:“燙傷?前兩起的受害者有嗎?”
韋洋:“我記得第一具屍體損害並不嚴重,隻是被分解。第二具屍體則有了割傷的痕跡,當時法醫鑒定顯示,死者死前被凶手用刀多次劃傷,而且相較於第一起屍體被切成了更多段,手法更殘忍。”
薑斯言:“所以凶手這是又換了套路。”
熊強:“這一次的死者隻會更痛苦。因為我看傷口像古代烙刑,用直接加熱好的鐵具按在了人的皮膚上。”
薑斯言忍不住罵出口:“變態。”
韋洋想不通道:“這凶手和受害者究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做到這一步?”
熊強:“這就不是我的專業範疇之內了,需要靠你們自己去找答案。不過我有點好奇。”
薑斯言:“好奇什麼?”
熊強:“這一次,死者的鬼魂就沒和你說什麼?”
薑斯言:“沒有。這一次壓根就沒見到。我猜測是因為他們死前失去了手腳所以無法行走。”
熊強:“難怪你這次如此老實的在這聽我講。”
薑斯言:“這次你隻能一個人呆在法醫室,沒有鬼陪你了。”
熊強臉一黑:“我謝謝你,我一個人也很好。”
薑斯言點頭:“那你這邊繼續吧,我們還要去鑒定組拿結果。”
熊強嫌棄地揮揮手:“走吧,走吧。”
韋洋感謝道:“辛苦了,熊法醫。”
薑斯言和韋洋來到隔壁的辦公室。
薑斯言拍了拍負責物證的賴陽:“有發現嗎?”
賴陽:“沒有。絲袋子是市麵上最普通的袋子,很多超市小店都有賣的。而且上麵隻有死者的血跡,指紋也隻有發現者的,無法獲得其他線索。”
薑斯言呼出一口氣,“那死者身份確定了嗎?”
賴陽神色一下變得凝重:“五分鍾前剛確定,不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薑斯言疑惑:“怎麼了?”
賴陽將報告交給薑斯言:“你自己看吧!”
薑斯言覺得賴陽神神秘秘,打開了手裏的報告,看到了死者的身份信息:“符紅?”
賴陽點頭:“嗯,就是她。”
薑斯言愣住片刻,問道:“她是誰?”
賴陽和韋洋同時翻白眼,表示對薑斯言的無語。
“你居然不知道符紅?”賴陽不可思議反問道。
“我應該知道嗎?她很有名嗎?娛樂明星?”
“符紅不是娛樂明星,不過她的身份不一般。”韋洋解釋道,“她是省電視台的主持人。”
薑斯言:“主持人?我怎麼沒見過?”
賴陽:“她以前是地方的,去年到了省電視台。”
薑斯言:“她做什麼欄目?”
賴陽:“早間新聞。”
薑斯言恍然大悟,難怪他不曾看過此人。他壓根就沒有早上,更別說看早間新聞。
韋洋:“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麼來海城了?”
賴陽:“不知道。我也是核對的時候發現是她的,而且她的領導在三天前才報了她失蹤。”
薑斯言覺得奇怪:“三天前?”
賴陽:“具體原因我不知道。”
從技術部回辦公室的路上,薑斯言緊鎖著眉頭。現在這個案子涉及到了省級主持人,勢必會被更多的人關注,省裏也會對此案更加重視。這對於特案組來說並不是什麼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