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道:“你們一起嗑的?”
兆思:“是。”
薑斯言:“人叫什麼?怎麼認識的?”
兆思:“不知道,酒吧裏遇到的,一拍即合。”
薑斯言不可置信地望著兆思,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不敢相信我是這樣的人?”
“是。”薑斯言沒有否認,“你以前並不是這樣。你有老婆有孩子,為什麼不好好過日子?”
“因為那不是我願意的。”
“什麼?”
“我不愛她。”
薑斯言眉頭緊鎖,遲遲沒能鬆開,顯然沒從震驚中走出,質問道“你不愛她,為何要娶她?又為什麼要和她生孩子?”
兆思:“父母之命,傳宗接代。”
薑斯言搖搖頭,無法理解兆思的想法,“所以現在完成使命了,就開始自我放縱了?”
兆思:“我隻是覺得生活太無聊了,找點樂子。”
薑斯言冷笑:“你不是找樂子,你是找死,和你的名字很匹配。”
兆思跟著笑了兩聲,自嘲道:“是啊!我父母給我起了一個好名字,我完美詮釋了。”
薑斯言歎了口氣,“有件事我想問你。”
兆思:“什麼問題?”
薑斯言:“你的家人為什麼著急火化你的屍體?為什麼一點都不在意你死亡的真相?”
兆思沉默了。
薑斯言:“你知道原因?”
兆思勉強扯了一抹不明的笑意:“大概吧!怕我丟人。”
薑斯言:“你妻子我能理解,但是你父母,我記憶裏他們對你的疼愛和在乎超乎尋常,為什麼也不追問真相?”
兆思:“大概是我讓他們失望了吧!”
薑斯言無奈地隻能唉歎了一聲。
突然有人敲門,韓唯進來說:“人來了,我們該走了。”
“好。”薑斯言回頭對兆思說:“我走了。”
兆思:“我們還能再見嗎?”
薑斯言:“還是別了。我男朋友該吃醋了。”
一旁的韓唯聽到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兆思驚訝:“你有男朋友?”
薑斯言目光看著韓唯,表情變得很溫柔,嘴裏說道:“是啊!他是個醋缸,不喜歡我見別的男人。要是被他知道我和別的男人見麵,那我怕是要被家法處置了。”
韓唯微微點頭,表示同意薑斯言的話,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知道就好。
兆思越聽臉越垮:“我沒想到你居然。”
薑斯言笑了:“居然還會喜歡男人?”
兆思點點頭:“是,我以為那件事後你也會不敢了。”
薑斯言:“我不是你,我沒法喜歡女人,更沒法和女人結婚生子。”
兆思羞愧地低下了頭。他自問做不到薑斯言的坦蕩,不然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地步。
久別後的重逢止於此。薑斯言沒再多言,跟著韓唯離開了儲藏室。
韓唯看到薑斯言表情不佳,關心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薑斯言歎息道:“沒什麼,隻是在傷感物是人非。我竟然差點沒認出來他,變化太大了。”
韓唯:“吸.毒的人外貌或多或少都會有變化,若是毒.品再差一些,那就更明顯。”
薑斯言:“嗯。我知道。”
韓唯:“他有說什麼嗎?”
薑斯言:“沒有,他壓根不認識和她開房的女人。兩人是在酒吧遇見,然後就到了賓館,本來是想要刺激的一掖情,結果玩大了。兆思估計是嗑藥時間太久了,這一次一下過量致死了。”
韓唯:“法醫也是這麼說的。”
剛剛在外麵,韓唯和藍清交流了一下兆思的死因,得知對方是服用藥物過量,而且經屍檢確定不是被人逼迫,應該是本人主動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