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洋:“老章的身體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太好,前段時間心髒病犯了便在家休養。這幾天突然病情加重住了院,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
薑斯言:“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韋洋:“老章不讓,說你好不容易才有個假期讓你好好休息,還說他沒事休息幾天就好。我也以為休息就能好,沒想到今天就被送進去急救了。”
韓唯關心道:“所以章局到底是什麼病?心髒病嗎?需不需要我來聯係專家?”
“沒這個必要了,謝謝。”說話的人正是章麟輝的夫人榮初。
“榮教授。”薑斯言和韋洋異口同聲地稱呼道。
榮初是個大學教授,前兩年剛剛到了退休年紀,因為能力出眾又被學校返聘,所以一直以來,警局上下認識榮初的人都親切地稱之為“榮教授”。
榮初向幾人微微點頭示意,最終目光定在了韓唯身上:“好久不見,小韓。”
韓唯:“榮姨,好久不見。”
韋洋和薑斯言相互看看,聽這兩人說話的語氣便可知兩人是舊相識。
榮初笑著說:“之前老章和我提起過說你從海外回來,進市局工作了。”
韓唯:“抱歉,因為工作一直很忙,沒來得及去看您和章叔。”
榮初:“我理解,身為警局人員的家屬多年,我比一般人都能體諒你們工作的難處,所以不必說抱歉。”
韓唯:“榮姨,章叔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我找醫生?”
榮初:“阿姨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已經沒有必要了。老章的身體狀況我們都清楚。他這次犯病也不隻是心髒那麼簡單。老章這些年一直在抗癌,他有肺癌很久了。”
韓唯大吃一驚:“肺癌?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韋洋和薑斯言也露出了驚恐之狀。兩人跟了章局這些年竟然一直不知道他身患癌症。
榮初:“本來就是自己的事,沒必要人人都知道。所以這件事知道的人也隻有我們自己。”
韓唯:“那我幫忙聯係肺癌方麵的專家。”
榮初搖搖頭:“不必了。他發現時已經是晚期,不適宜接受手術。醫生本來說他就剩兩三年時間,算算也到了日子。我知道你們難過,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要學會接受。”
薑斯言看著榮初,說不出話。明明最難過最無助的人應該是榮初,他們相伴多年的愛人,可現在卻是她在安慰著眾人。
榮初轉頭看向薑斯言:“小薑。”
薑斯言:“榮教授。”
榮初:“老章以前一直最操心的人是你,說你成天惹是生非。”
薑斯言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大概是他最頭疼的人了。”
榮初笑笑:“不過他也說你卻最像年輕時候的他。他說過他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把你調進刑偵大隊。”
薑斯言:“我也很慶幸他選擇了我。”
榮初:“現在的你在市局一切順利就是老章最大的心願。”
薑斯言鼻子發酸,點了點頭:“我會的。”
榮初轉過身,又和韋洋囑咐了幾句。薑斯言感覺得到榮初今天所說之話,都是在完成章麟輝的托付。似乎章麟輝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天,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和他們告別。
突然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裏麵走出,一臉的無奈道:“抱歉,我們盡力了。”
在場的幾名警員聽到這個消息,一個個都忍不住內心的酸楚,落下了男兒淚。唯獨榮初依然淡定如初,向醫生鞠了一躬,說道:“辛苦了。”
突然要麵對熟悉的人離世,令所有人都難以接受這一事實。
薑斯言頭埋在韓唯的胸口,整個人哭得泣不成聲:“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好好說句話,他怎麼就走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