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斯言回過頭:“你先說。”
熊強:“死因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
韓唯:“嗯,和玫瑰祭奠案的幾名受害者類似被人抽幹了血,不同之處是被人取走了器官。”
熊強點頭:“確實,但和玫瑰祭奠有一點存在很大的不同。”
韓唯:“什麼?”
熊強:“此案的作案者更為專業。”
韓唯皺眉:“專業?”
熊強:“切割器官的手法很嫻熟,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
韓唯:“醫生?”
熊強:“就算不是醫生,也應該是學過醫護知識,有過實操經驗。特別是取走眼角.膜這一步堪稱完美。另外還有一點,可能不是一個人作案。”
韓唯:“怎麼說?”
熊強:“我隻是憑經驗判斷。每個人使用刀的手勢都會有略微不同,下刀的力度切口角度都會有些微差別。從這具屍體上來看有幾處的傷口不像是同一人所為。這邊我還在請技術部幫我做進一步分析,但是我對自己的專業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在法醫領域,熊強的專業能力毋庸置疑,但凡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幾乎都可以百分百被認證。
薑斯言聽完這番分析,說道:“所以是有多個人從陸呤的身體裏分別取走不同的器官。”
熊強:“差不多。”
薑斯言:“這好像電視裏看到過的,一個人死了,各個科室的專家來取走對應的器官進行器官移植手術。”
熊強:“嗯,唯一不同的是,這孩子沒死。”
薑斯言:“她是先被抽血?還是先取器官?”
熊強:“應該是先抽血,抽血量達到一定程度後,在確保器官不受損的情況下,取走器官。”
薑斯言:“為什麼?既然目標是器官,為什麼要抽血呢?這血能有什麼用?”
熊強:“這一點我也不知道。”
薑斯言看著女孩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她難以想象幕後人的殘忍,哽塞道:“她會疼嗎?”
熊強回答不上,連他也無法判斷出整個過程到底是如何完成的這麼精密。
韓唯:“熊哥,你有對比和十年前的幾個受害者有什麼相同點和不同點嗎?”
熊強:“十年前的負責人不是我,我也隻能從當年的屍檢上進行對比,但還是比較粗糙,並無法給你專業的見解。”
韓唯:“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熊強:“從屍檢報告可以看出,十年前的幾起案子技術越來越純熟,而且第一起的死者隻是失血過多,並沒有丟失器官,直到第三起開始才有部分器官丟失,而這起是所有的器官都被人取走了。”
韓唯:“背後的人要的越來越多。”
熊強:“是。”
韓唯:“那手法呢?取走器官的手法有什麼變化嗎?”
熊強:“屍檢報告上顯示手法生疏,但是可以看出操作者是懂醫學知識的,並且是受過專業訓練,但經驗不足沒怎麼進行過實操。後麵幾起可以明顯看出比之前要強,到這一起更是隻能用完美來形容。”
韓唯:“凶手進步了?”
熊強:“很可能。我能分析得也就這些,我已經聯係了當年的法醫,應該很快就會有回複。等他來了或許會有新發現。”
韓唯:“我知道了,謝謝。”
薑斯言轉身來到角落裏,蹲在了女孩身邊:“陸呤,你願意和我說說話嗎?”陸呤沒有反應。
薑斯言:“你聽不見?”
陸呤明明睜著眼睛,卻好像看不見他。薑斯言揮了揮手,發現陸呤的視力受損。
熊強聽到了聲音,替陸呤說道:“她應該聽不見你說話,也不能和你說話。”
薑斯言:“為什麼?”
熊強:“她應該生前被人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