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聊,看看能不能幫他恢複記憶。”
車子再次啟動,兩人趕回海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到了警局,下車直奔陸易韜的辦公室。
門開著,人還沒走。
韓唯敲了敲門,和薑斯言一同進屋,順手將門關上。
陸易韜抬頭奇怪地看著兩人:“你們怎麼來了?有事?”
韓唯:“有些私事想要和陸局單獨聊一聊。”
陸易韜起身走到沙發邊上,給兩人一個手勢:“過來坐。”
等到韓唯和薑斯言坐下後,詢問道:“你們想聊什麼?”
韓唯:“陶立。”
陸易韜垂下眼皮,嘴角露出一抹不明的笑。
韓唯:“陸局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陸易韜:“你都知道了什麼?”
韓唯:“你和陶立認識,曾經是大學警校同學。你來到海城應該是為了他吧?”
陸易韜點了點頭:“是。”
坦白得很直接,沒有半分想要隱瞞的意思。
韓唯:“為什麼?你知道什麼?”
陸易韜:“知道比你們多一點。我和陶立的確是舊相識,而且關係很不錯。我們既是朋友也是對手,他的為人我很清楚,絕不會因為一己私利就違背當警察曾許下的誓言。對他來說,找出真相還受害者公道是他堅守的信念,所以我絕不相信他會是眾人口中懷疑的內鬼。這也是當初省廳領導詢問我是否願意來海城就任局長時我想也沒想一口答應的原因。”
韓唯:“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麼不說?”
陸易韜:“因為還沒到時候。”
韓唯:“沒到時候的意思是?”
陸易韜:“十年都沒有查出一個真相,敵在暗我在明,過早暴露自己隻會給對方防備的可能。”
韓唯:“那案件爆發之後你也沒有標明過你和陶立認識,這又是為何?這也是沒到時候嗎?”
陸易韜:“算是吧!我在等,等你們什麼時候來問我。有些事我主動說和你們來問意義完全不同。”
韓唯:“比如?”
陸易韜:“比如我無法得知你的能力能到達哪一步,還有你是不是可以勝任這樣一份工作?”
韓唯聽出來了,這是陸易韜的一個考驗。若是他們沒能查到這一細節,在陸易韜心裏,恐怕他們就是能力不夠,無法找出真相,也得不到他的信任。
陸易韜:“最後一點是不想讓你們有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如果我先說了這些,必然會左右你們破案時的想法,這不是什麼好事。”
“謝謝。”韓唯認可這個回答,陸易韜和他爸韓義有著同樣的堅持,那就是絕不在案件開始還沒發現疑點時說一些可能影響他判斷的言論。
這是一種尊重更是一種信任。
陸易韜:“還有什麼問題嗎?”
薑斯言:“我有問題。”
陸易韜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薑斯言:“請問。”
薑斯言:“您曾經說過我不是你見過的第一個可以見到鬼的人,那第一個是陶警官嗎?”
陸易韜沉了口氣:“是。”
果然如此,和猜想的一模一樣。
薑斯言:“能具體說說嗎?我想知道他是什麼情況?”
陸易韜:“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學的時候他雖然很厲害,但也並沒有成為神一樣的人物,直到大四那年他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經常會有一些超常的言論和判斷。後來我問過他,他說他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薑斯言:“他告訴過你,但是你沒信?”
陸易韜點點頭:“當時我是不信的,畢竟這太扯了,我覺得他是在開玩笑也就沒往心裏去。直到發生的一些事情,我開始懷疑那些話的真實性。再之後的無血幹屍,雖然當時我不在海城,但也有所耳聞。我猜他是真的能看到那些受害者,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大家都在質疑他得到證據的途徑,我想是他無法說,說了也沒人信,就和我當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