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泵壞了。”對農民來說,地裏的事情比天大。
張叔吧嗒吧嗒猛抽他的旱煙。
水溝暫時挖不成了,知青們被趕去責任田,在這裏杵著也不算事兒。
沈約走過去和師傅聊了下天,對方雖然不耐,但是還是說了下經過。不光大隊長和張叔愁,這師傅也愁啊,這可是全鎮僅存的一個水泵了,現在正是田裏最忙的時候,這個時候水泵壞了可不是開玩笑的,關鍵現在去其他縣調也都來不及了。
這鐵疙瘩不僅貴,還是限購的,有錢有票都不見得排的上隊。
沈約也不顧得上地上的泥濘,蹲下`身和師傅輕聲交流了幾句,隨著他們交流的內容越深入,那師傅的臉色也越來越鄭重,一改前麵的不耐,主動說了好多細節。
沈約拍了拍手上沾的泥水,起身對張隊說道,“我可能會修。”
“真的?”張隊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就差上下搖晃沈約的肩膀了。但是頭腦稍微冷靜下來,他又道,“這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沈約一直在幫村民們治病他是知道的,並且醫術不錯,幫了很多村民,但是醫術好和修這種機器是兩碼事,不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情。
沈約自然清楚,不過還沒等他解釋,負責運送水泵的師傅就開口了,“張隊長,這個小夥子不錯的,懂很多機械的原理,剛才差點把我問懵了,比我強。反正這個泵現在也壞了,你死馬當活馬醫,就讓他試試看吧。”
負責運送水泵的師傅姓王,和張隊的老婆是本家,兩個人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遠親,所以兩個人私下關係也一直很好。澆水的時候,王師傅第一個來的就是紅旗大隊,但沒想到竟碰上泵壞了這種倒黴事。
前麵王師傅做保票,張隊長咬咬牙決定讓沈約盡管試。
就像他們說的,現在還能怎麼辦呢?死馬當活馬醫唄。
沈約也不客氣,問道,“我能看下這個水泵的結構圖麼?”他前麵說自己沒把握不是指自己不會修機器,主要是這個水泵的技術實在是太古老太落後了,他需要研究下,才能找出問題所在。
“喲,這我可沒帶。”王師傅抹了把臉,縣裏的技術工就那麼幾個,他們幾個大老粗又看不懂,帶著也沒用啊。
沈約道,“那我需要拆開看下。”
聞言張隊長和王師傅對視一眼,張隊長一咬牙一跺腳,“拆!”大不了他舍了這張老臉,去鎮裏挨罵就是了。
然後這句話說完,大家就看著沈約接過王師傅手裏的工具,動作迅速的將原本完整的水泵拆的七零八落,再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這畫麵看的張隊長血壓都上去了。
沈約拆完研究了十來分鍾,還沒有個什麼結果,眾人本來期待的眼神也慢慢的暗淡下去。
得了,看來他這頓罵是跑不了了。張隊已經做好了被領導噴的狗血淋頭的準備。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水泵再也修不好的時候,沈約開始動了。隻見他快準狠的這個連一起,那裏剪一下的,很快水泵就又組裝了起來。
隻是,這地上多出來的東西是什麼?
張隊有氣無力的指著地上的零件,提醒道,“沈知青,這些你忘記裝進去了。”
“那些是不需要的,”沈約摘掉王師傅給他的手套,站起身,“好了,現在可以啟動試試了。”
“你修好了”張隊長不可置信的問道。
王師傅懶得搭理這個仿佛傻了的好友,動作麻利的給水泵插上電,好沒好,插上電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當熟悉的機器運作聲響起,王師傅高興的直拍大腿,“真好了!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