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院林琬菁那,也在此時換好衣服準備出府。
“娘娘,您還是多穿幾件的好,這天怕是就要下大雪。”
玉春捧著件白色狐皮大氅,說完這話後見林琬菁衝她搖頭,立即擔憂道:“娘娘您的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
玉春話音剛落,林琬菁撫著衣襟的手一頓,看著她歎口氣後,這才道:“大氅是暖和,可太子薨,我穿著這麼華貴的狐皮大氅,容易被人說道。”
說完這話,林琬菁見玉春依舊捧著大氅不退下,這才無奈道:“那就帶著,要是待會冷了,我再穿上。”
聽到林琬菁這話,玉春總算是麵露笑意地打開大氅披在林琬菁身上。
“現在就穿著,待會坐上馬車再脫下來。”
玉春堅持為林琬菁披上大氅,林琬菁嘴上說著她小心,但心裏卻是歡喜她這般關心自己。
她林琬菁,也沒有失敗到無人關心的局麵。
林琬菁領著玉春和玉夏還有趙瑾婷從正院出來,就看到胡菲菲帶著趙瑾妍等在正院門口。
一見林琬菁出來,胡菲菲立刻開口解釋道:“姐姐,泉哥兒昨日便有些凍著,府醫說不能吹風,妹妹便沒有帶他出來。”
胡菲菲說的真誠,生怕林琬菁會堅持讓她帶著趙瑾泉一起出門。
可今日林琬菁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胡菲菲,沒開口便直接越過她朝前走去。
胡菲菲跟在林琬菁身後,見她沒有開口讓她一定要帶上趙瑾泉,這才鬆口氣快步跟上她。
太子薨,有品級的皇子正妃和側妃都要趕去太子府,還有皇子的子女們,也要在第一天去祭拜。
林琬櫻得知林琬菁和胡菲菲已經帶著各自的女兒出府後,就讓小安子把院門關起,領著院中所有人進屋說話。
“太子薨,你們從今天開始三個月內都要注意著各自言行。”
林琬櫻看著眾人將這話說出來後,這才對著紅雯單獨道:“我知你愛吃肉,可這三個月你也要忍著。”
說完這些,怕紅雯等人領會不到自己的意思,林琬櫻又輕聲提醒道:“太子薨,無論如何,聖上心情都不會好。
我們爺入宮這麼久,至今未歸,為了什麼,你們應該也都能感覺到。
以後,三皇子府就會成為往日的太子府,我這個三皇子寵妾,也將成為別人盯梢的對象。
你們不僅要比以往更加警醒,也要注意各自言行,別給我惹事!”
林琬櫻這話已經相當直白,就連最笨的紅雯都聽懂了她的意思。
“奴婢(奴才)記下了。”
聽著碧璽他們的回話,林琬櫻這才繼續道:“好了,你們都回去收拾收拾自己,也看看這院中可還有什麼不合時宜的東西。
仔細檢查一遍後,便各自去做事,我這裏現在不需要人伺候。”
林琬櫻這話說完後,碧璽等人便一起退了出去。
因著林琬櫻她的這番提醒,倒是給碧璽他們緊了緊神,也在以後,避免了一場禍事。
趙守今天會薨,熙承帝和趙宣並不是突然知曉。
前兩日,為趙守診脈的太醫就告訴熙承帝趙守就這幾天的事情。
今早起,太子府裏,便有人來報說太子已經不好,太醫院的幾位太醫也在辰時末為他診治斷定,他活不過今日。
午時剛到,一直昏迷不醒的趙守突然清醒,好似從未染上那逍遙煙一般,喚著人說要見熙承帝。
熙承帝自然沒有去見趙守,他自己身子也不好,卻還是讓人給趙守傳了話。
熙承帝不僅承諾趙守會給他以儲君之禮辦喪事,更是告訴趙守,他去後,林琬燕會給他殉葬。
帶著熙承帝的這一份承諾,趙守在見了太子妃及嫡女後,便於午時末斷氣。
林琬菁和胡菲菲剛到太子府,就看見了正堂後側除太子的棺槨外,還擺放著另一套棺槨。
“怎麼回事?”
林琬菁側身問向身邊的領路人,這名婢女一聽林琬菁的問話,立刻微微屈膝道:“是府上的林側妃,聖上旨意,太子薨,林氏殉葬。”
婢女語氣平淡,就好似說一件特別普通的事情。
可聽到她這話的林琬菁,麵上雖未露痕跡,但隱在袖中的手卻緊緊地握成拳頭。
那是,她的親妹妹!
和林琬燕的關係再不好,她再不懂事,那也是她的親妹妹!
竟然就這麼,殉葬了?
胡菲菲跟在林琬菁身後側,一見林琬菁因為這婢女的話愣住,當即開口道:“姐姐,我們先祭拜太子,而後再去看看林側妃。”
這人都已經死了,還是聖上下旨要殉葬的,如今想起人是自己的妹妹了?
胡菲菲心裏不屑地想著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什麼。
無論她們在三皇子府裏怎麼爭鬥,這到了外麵,可都代表著三皇子趙宣的麵子,自然不能亂說什麼。
林琬菁明白胡菲菲的意思,她一提醒,便回神看向剛才說話的婢女,輕聲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