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個年紀就該掉的，這是好事兒，證明你長大了，掉了會重新長出新的來，新的更好更白，知道不？”
“真，真的嗎？”大寶漸漸不哭了，知道自己的牙還要重新長出來。
“那當然了，你牙是上麵的還是下麵的掉了？”
“下麵的。”
“行，下麵的掉了你一會兒就扔到房頂上去。”
“為啥？”二寶插嘴問，但也沒停下吃麵。
“這是村裏老人說的，換牙的時候，下麵的牙掉了就扔到房頂上，上麵的牙掉了就埋到土裏，這樣重新長出來的牙就特別好。”
大寶捏著小牙說：“那我一會兒扔房頂上去。”
“行，快吃吧，吃完了就去扔。”
大寶想著要扔牙，加快了吃的速度，沒一會兒就吃完了，二寶緊隨其後，隻是年紀有些小了，吃得滿嘴都是油，身上衣服還沾了不少湯油，江菀認命地給二寶重新換了件衣服，把有不少油的衣服給搓著洗了後，拿到院子外麵曬著。
小孩子衣服不經穿也不經髒，除了大寶外，江菀一天得給另外兩孩子至少每人換兩套衣服，偶爾還要洗個澡，二寶吃個飯出去玩一會兒，衣服就能髒得看不出顏色，三寶最近愛在地上爬，不讓爬還要哭，衣服容易髒又容易壞。
大寶正在院子裏扔牙上房頂，扔了半天連屋簷邊兒都沒碰到，二寶站在一旁看熱鬧。
大寶看到院子裏的江菀，大聲喊著：“後媽——”
江菀把衣服曬了後走到他身邊問：“咋了？”
“我扔不上去！”
“你再使點兒勁。”
“我使勁兒了也扔不上去！”
“那你把你爸叫出來，坐他脖子上你就能扔了。”
大寶現在著急扔牙，生怕重新長出來的牙就不好看了，漏著風喊他爸：“爸，你快出來——”
沒一會兒，顧忠國抱著三寶出來了。
“三寶吃完沒？”江菀在他懷裏看了一眼，三寶樂嗬嗬地看著她。
“剛吃完。”顧忠國回了一句，又問大寶：“你叫我出來幹啥？”
“爸，我牙扔不上去，你讓我坐你脖子上，我要扔牙！”
江菀把男人懷裏的三寶抱過來，笑著說：“我抱著，你去大寶那兒看看。”
顧忠國點了點頭走到大寶身邊，雙手一抱一舉，大寶眨眼間就已經在他爸脖子上了。
大寶興奮地坐在他爸脖子上，牙都忘記扔了。
顧忠國催他：“大寶，快扔。”
江菀抱著三寶看他們，覺得挺好玩的。
大寶使勁兒一甩手，牙就不見了，但牙太小了，幾乎沒聲兒：“這牙是扔上房頂了不？咋沒聲兒？”
顧忠國把他放了下來：“牙這麼小，扔上去哪兒有聲？反正扔到房頂上就行了。”
大寶一聽又恢複了高興，剛才坐他爸脖子上就非常興奮。
二寶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他爸：“我也要坐——”
顧忠國無奈，隻好一視同仁，把二寶抱著讓他坐到了自己脖子上，二寶在上麵有些害怕，抓著他爸的頭發興奮又害怕。
江菀看著二寶那模樣，笑得不行：“二寶，你爸頭發本來就不多，別給他扯禿了。”
顧忠國無奈一笑，小姑娘是他自個兒認的，再這麼損人的話他也隻能全盤接受了。
二寶沒坐一會兒就被顧忠國放了下來，他準備去洗碗。
江菀把三寶遞給他：“你看著孩子，我去洗。”
男人接過三寶有些愣，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江菀蹭蹭蹭地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到了廚房裏，開玩笑，她又不傻，洗碗可比看三孩子輕鬆多了好吧？趁男人在家的時候讓他多帶帶孩子，不然他還以為孩子到年紀了就啥都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