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賣,但她依舊習慣自個兒做。
現在這個時候的成衣大多布料不怎麼樣, 款式也簡單不好看, 價格還貴,成衣買下來都夠自個兒用布料做好幾件衣服了。
此時, 院子外麵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江菀放下手中的布料和針線,連忙快步走過去開了門, 原來是木婉柔。
“你咋來了?花花和草草沒來嗎?”江菀側身讓她進來,笑著問。
木婉柔沉默了幾秒沒說話, 過後反而跺著腳, 嘴裏直念著:“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
聽到她說的話,江菀才覺得奇怪, 看她的臉色有些不好,便問:“你咋了?孩子們惹事兒了?”
木婉柔僵著臉挽著她的手又不說話了, 走到院子裏一屁股就坐下了。
江菀進屋去又抬了個椅子出來,心裏也有些擔心,以為是出什麼大事兒了,輕輕推了她一把說:“你快說啊,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是要把我急死嗎?”
“唉, 不是我們家的事兒, 是……”木婉柔那氣兒還沒順,一衝動就來找她了,現下也壓根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江菀有些疑惑:“難不成還是我們家的事兒?”
木婉柔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江菀才算是有些頭緒了,但還是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好奇地問:“我們家咋了?”
木婉柔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模樣,江菀看得好笑,她不在意地拿起針線繼續做衣服說:“你就直接說吧,我心髒好著呢,到底啥事啊?我倒想聽聽,這連我自個兒都不知道的我家的事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我就直說了?”木婉柔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她雖然不是頭一回聽到別人說閑話了,但是這一回的實在太過分了,也怕傷到自己的好朋友,畢竟她聽著都覺得難受。
“說吧說吧。”江菀倒是感覺不到她的小心翼翼,隻是十分好奇。
“我今兒有點兒感冒,去部隊醫院拿藥的時候聽到有幾個人在那兒說閑話,他們說,他們說,你男人當上師長了是因為上麵有人,一個團長直接越過副師長成師長了,實在是不可能的事兒,還,還說,”木婉柔實在有些難以啟齒,也不忍心說。
江菀拿著針的手停下了,皺著眉問:“他們還說什麼了?”
“還說,還說你生不出孩子……”
“哼,怕是沒有那麼好聽吧?原話很難聽?”江菀其實之前也聽過一些人說的閑話,話說得直白又難聽,但她向來不在意,隻是這回他們家兩個人都給扯上了讓她非常不舒服。
“額,這個你也知道嗎?”木婉柔實在不想說出那些難聽的話,在她心裏,好朋友江菀是最好的,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她不願意把那些難聽的話像髒水似的倒在她身上。
“嘖,說我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天天隻知道打鳴,連個蛋都沒有吧?哦,也許還更難聽……”江菀倒是坦然,把那些猜測都說出來了。
木婉柔有些驚訝,又有些氣憤:“你,你怎麼知道?難道他們還在你麵前說過?這群人真是太嘴碎了……”
“就偶然聽到過。”江菀不想和那些嘴碎的人計較,他們自個兒把生孩子當成一個女人應該做的,或者說必須做的事兒,並且把能不能生孩子當成衡量一個女人能不能幹,有沒有價值的存在,她和他們的思想和觀念大不相同,實在是沒有爭論的必要。
“他們真是太嘴碎了,在醫院我聽到了,結果回家路上又聽到了,有些,有些還是平日裏認識會打招呼的人,實在是,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木婉柔為江菀生氣,也為當年那個被說資本家小姐的自己生氣,但她也明白,無論是哪裏,都會有這種嘴碎的人存在,隻是她聽得難受,也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