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了她的舞蹈事業,兩人的矛盾便是從那時開始漸漸積累,再後來,江正海日漸忙碌,時常夜不歸宿……
從很久之前開始,林文安便已經察覺出不對勁,可她沒有點破,連帶丈夫也沒有跟她戳破最後的那層窗戶紙。這種假和平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江映雪高考後的那一年,直到那個懷著身孕的女人找上家門,她知道,這段早就該破碎的婚姻,真的再也維係不下去了……
盡管江映雪掩飾的很好,還是被林文安發現她感冒了。她勒令江映雪吃過藥早早休息,夜裏江映雪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竟然做了好些夢,與其說是夢,倒不如說是從前那些被她刻意埋葬的記憶……
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江映雪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涼爽的琴房裏有一搭沒一搭的練鋼琴,其實這些曲譜她早就彈得得心應手,可是無奈媽媽要求高,她隻好再練習一遍。正在她困得幾乎要睡過去的時候,江正海的司機兼助理來了,他的身後還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男孩長的眉清目秀,隻是一張臉冷的嚇人,像是誰欠了他幾十萬似的。
“李叔叔好!”江映雪對著來人禮貌的問候了一聲,隨即視線便被他後麵那個男孩給吸引了,“這個哥哥是誰?”
“這是叔叔的兒子,叫李文迪。”李啟泰笑道,“映雪,你媽媽呢?”
“媽媽在樓上呢!”江映雪剛把他們迎進屋裏,林文安便聞聲從樓上下來了。
“李哥來了!”林文安淺笑道。
“弟妹,打擾了!江總叫我來拿份文件,說是落在書房裏了。”李啟泰恭敬的道。
李啟泰起初是叫她夫人的,可是林文安不喜歡那個稱呼,索性按年齡稱呼,他喜歡怎麼稱呼江正海無所謂,稱她為弟妹就行。
“我不知道什麼文件,你過來看看吧!”林文安想了想道。
“好!”李啟泰應了聲,趕緊隨著林文安上了樓,剛走到樓梯那裏,他還不忘回頭警告兒子,“你先在這等著!”
“你為什麼不高興?”江映雪對這個新麵孔很感興趣。
“沒什麼。”李文迪依舊冷著臉不愛搭理他。
江映雪倒也不惱,隻是仰視著他笑道:“你長的真好看!你笑起來應該更好看,可以笑一下嗎?”
李文迪一怔,這才正眼看了看這個笑盈盈望著她的小女孩。彼時他還不知道所謂的“調♪戲”是什麼,可他當時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難以描述的讓人有點氣惱和悸動的感覺。後來等他長大一些的時候,他知道該怎麼形容江映雪當時的行為,她那是紅果果的調♪戲!那句話換一個現在比較常用的說法叫做“妞,給爺笑個!”
“別生氣了!我請你吃雪糕好不好?我偷偷藏在冰箱裏的,媽媽都不知道。”
“不吃!”李文迪不知道該拿什麼臉色對這個獻殷勤的小姑娘,索性就繼續不搭理她。
“你真難哄!”江映雪皺了皺眉,看了看外麵白花花的陽光,不再說話。
恰好李啟泰和江映雪下樓來了,江映雪趕緊道:“李叔叔,為什麼哥哥不高興啊?”
“這小子想和同學去水庫洗澡,我不同意!那水庫哪年不淹死幾個!就他膽子大!”李啟泰一看到李文迪就氣不打一處來。
“媽媽,我可不可以和文迪哥哥去遊泳館啊?晚上回來再練琴好不好?”江映雪撒嬌道,“讓李叔叔把我們送去好嗎?”
林文安淺淺的一笑,點了點頭道:“你這鬼精靈!去吧!別玩太晚!”
去了遊泳館,李文迪的臉色終於好轉,江映雪跟他說話他也開始回答,兩人很快便玩到了一處。那個暑假,江映雪三天兩頭的便約李文迪去遊泳,好在他也會投桃報李的幫她輔導功課,所以林文安也樂的他們兩個玩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