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禪連男人都算不上,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朝中的貴女競相淪陷。
昭寧像是沒聽到慶德帝的話一樣,慢慢站了起來,她再次提醒道:“皇兄莫要心軟,隻要將趙時宜捏在手中,就相當於捏住了王之禪的命脈。”說完在宮女的攙扶下慢慢出了宮殿。
親事已定,趙時宜總算不用偷偷摸摸與王之禪相見,午後時分,她命下人套了馬車,徑直去了王宅。
到達王宅的時候王之禪還沒下值,她徑直進書房練了一會兒字。中午時分聽到了王之禪手刃張徐的消息,因為擔憂,她連午飯都沒用,此時倒覺得餓了。││思││兔││在││線││閱││讀││
她對門外垂立的丫鬟吩咐道:“命廚房做幾道小菜送到飯廳。”說是小菜,廚房卻很用了些心思,憑王秉筆對趙小姐的重視程度,無論他們怎麼用心都是不為過的。
飯菜剛剛端上桌子,王之禪就回來了。他眉目疏朗、臉上並無鬱抑之氣,趙時宜卻能察覺到他十分不高興。
她盛了一碗清粥放到他跟前,柔聲道:“先用飯吧!”
王之禪用了幾口粥,然後把趙時宜抱到腿上,低聲道:“豫南軍隊驍勇善戰,王師估計連兩個月都扛不住。”江山與他無關,但他想在豫南軍隊進京之前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趙時宜捏捏他的額角,輕聲問道:“豫南軍隊進京以後,你能否自保?”
王之禪道:“自保不難,隻是要用些手段。”
趙時宜輕疏一口氣,隻要能活下去就好,活著比什麼都好。她伏在王之禪肩頭,說道:“父親母親下個月就要出發前往禹州老家避難,他們想讓我一起去,我拒絕了。”
她語氣淡淡,像是在說最普通的事情,其實卻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壓在了他身上,她要與他共進退。王之禪什麼都沒說,隻緊緊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趙大人此刻恐怕都想把我殺了罷?”他不僅要以太監的身份迎娶人家的獨女,此刻還勾的人家女兒要留在京城和他共存亡。他簡直,簡直罪大惡極呐。
趙時宜抿唇輕笑,開口道:“父親現在的心情確實不甚美妙。”
第84章
氣大傷身,憋著也不是事,總歸要有個出處。王之禪放下手中的筷子對趙時宜道:“貴府的廚子手藝好,咱家想到貴府用個便飯。”
趙時宜瞪大眼睛看著王之禪,他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她驚訝道:“你想要往火藥桶上撞?”
王之禪點點頭,他對旁的人冷心冷血,但與趙時宜是要相守一輩子的,總不能想娶趙家的女兒,還讓趙家人窩火。
他將小五喚來,吩咐道:“將庫裏那套花鳥紫砂茶具拿出來,放到馬車上。”花鳥紫砂茶具是慶德帝賞給王之禪的,做工精良,觸手溫潤,放眼整個大歂也隻一套,十分珍貴。
王之禪與趙時宜一前一後進了趙府的飯廳,趙氏夫婦剛用完飯,正坐在飯廳說話,趙殿勳這幾日有些上火,口味比平時重了很多,無論吃什麼都覺得索然無味。
他對李氏道:“也不知家裏的廚子怎麼回事,做的飯食越來越寡淡,簡直難以下咽。”
李氏拿起一塊雪梨遞給趙殿勳,溫和道:“我覺得飯食的味道與以前無甚差別,老爺大約是心火旺盛了一些,才覺得食物寡淡。我讓丫鬟給您泡一壺雪菊茶,飯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