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極其威嚴又嚴肅,讓人不敢靠近。
可偏偏楊玉桃就敢。她不光走到了黎曉璿跟前,還伸出右手,一直抓著黎曉璿的摩托車後座,不肯讓黎曉璿離開。
黎舟舟將楊玉桃的這些小動作都看在眼裏,心裏一陣鄙夷。
楊玉桃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問道:“曉璿啊,都回來了,怎的不回家去睡?家裏又不是沒有房子。”
黎曉璿壓根就沒有下車的心思,隻是出於禮貌的回答:“我值夜班,還得去工作呢。”
言外之意,我得走了,別拉著我。
楊玉桃哪裏肯,立刻就變了臉,又成了剛剛罵人的凶狠模樣,眉毛都變成了倒八字的,又囧又可惡,她嗓門也大,說起話來就跟打雷一樣,“你個沒良心啊,你工作就這麼忙啊,連和媽媽說兩句話的時候都沒有了?大前年過年後以後,你可沒回家睡過了,你眼裏還有沒有這個家啊?”
黎曉璿不願意同家裏人來往,工作後存了錢,就在鎮上租了一間房子,特別便宜,已經沒有回過家睡覺了,哪怕是在過年,守歲以後,也會離開。
黎舟舟非常讚同姐姐的這個決定,甚至還買了一個一帆風順的木雕送到了租房黎,表示姐姐以後的日子順風順水。
“你這幾年都不回家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成家了在婆家住呢!”楊玉桃語氣輕佻,一點都不顧忌女兒的麵子。
黎曉璿笑笑,也不認輸,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有你這樣的嶽母和小舅子,誰敢娶我?”
“你——”楊玉桃氣急敗壞,掃了眼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又壓低聲音說:“我哪裏做得不好了?你弟弟又是哪裏得罪你了?”
黎曉璿懶得提那些醃臢的陳年舊事,又說:“我真沒時間和你聊了,我得去值班了。再不過去,可得扣工資的。”
一聽這話,楊玉桃手就鬆了。黎曉璿抓住機會,開著摩托車烏拉拉的走了。
黎舟舟目送她消失在靜謐的黑夜中。
楊玉桃氣得在原地跺腳,罵罵咧咧的說:“真是兒大不由娘啊,你們還說養閨女好,這有什麼好的?”
黎舟舟一聽,不樂意了,立刻說:“大伯母,你可別這麼說曉璿姐,她認真工作,又孝順爺爺,是哪裏不好了?”
楊玉桃說:“哎呀,舟舟啊,你是不知道,你姐她工作那麼好,以後都不愁吃喝,拿一點兒錢出來幫弟弟買房是怎麼了?那可是她親弟弟啊!我費了一番口舌,去派出所找她好幾次,她硬是不拿一分錢出來,真是個白眼狼,白瞎我把她養這麼大了。”
一邊的村民們嗬嗬直笑。沒見過找女兒要錢給兒子用還要的這麼理直氣壯的,竟然當著外人的麵說這麼些話。
黎舟舟也懶得和這種人辯論,反正說了也是對牛彈琴。
見大家都不搭理自己,楊玉桃待得也沒趣,和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很快就走了。
等人一走,大家也就開始談論黎曉璿和楊玉桃。
“曉璿這孩子,可真是一個好姑娘啊。她爸媽是怎麼對她的,咱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要不是她自己肯努力,哪能考進派出所啊。”
“可不嘛,曉璿這孩子可真是我見過的最有韌性的姑娘了。這麼好的娃娃,那父母咋就沒長眼睛呢?再說了,那黎曉耀也是個土包子,一輩子也就那樣了,等哪天楊玉桃走了,他不得餓死?”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在為黎曉璿打抱不平。
範麗芳也感慨,說道:“這曉璿要是我家的姑娘就好了,我可勁兒的疼。”
黎舟舟打趣說:“怎麼,媽媽,你對我這個女兒不滿意嗎?”
一旁的村民打岔說:“哎呀,舟舟啊,你媽媽就說你二十四歲了還不找個男朋友回來,可不滿意了,隻要打麻將,就和我們念叨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