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風吹散了,淩亂的散落在天上,看樣子,雨應該快要停了。
遠遠的天上,月亮仿佛掛在醫院的屋頂上一般,月華如霜,散落在地上。
晚上十點,黎舟舟和言放到了醫院的住院部,坐電梯徑直去了七樓。走廊上的登一直亮著,谘詢台那裏也有護士在值班。
來之前,黎舟舟已經和方一蕾溝通過了,所以,她準確的走到了段芬所在的709號病房外。透過門上的玻璃,黎舟舟看見這個病房裏一共有三張病床,隻有一張病床上睡了人,應該就是還在昏迷的段芬。
她爸媽在很遠的地方打工,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估計得下半夜才能到。方一蕾守了十多個小時,也累了,黎舟舟就過來替替她,順便帶著言放看看這裏有沒有孤魂。
他們得弄清楚,究竟是孤魂無意中傷害了段芬,還是孤魂要傷害的隻是段芬。
站在709號房間外,黎舟舟剛要進去,言放便伸手攔住了她。
“有惡咒。”
黎舟舟瞬間明了,或許,那孤魂是纏上了段芬。見在大廈頂樓的段芬被人救了,現在又跟著來了醫院。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黎舟舟很好奇。
她握住言放的手,再次透過玻璃往房間一望,段芬睡在中間的病床上的,最外麵的那張病床上,坐著一個孤魂。
那是個男人,穿著白色的棉服,看樣子,死的時候是冬天。
他一直在看著段芬,隔得太遠,黎舟舟無法看清他的神情。
她小聲問言放:“咱們要進去嗎?”
言放說:“進去。”然後,鬆開了黎舟舟的手。
黎舟舟看不見男人了,眼不見為淨,膽子瞬間大了很多。她走到段芬躺的病床邊,查看了她的情況後,在門邊找了一把凳子坐下。
言放還在病房裏,這也意味著,那孤魂還在病房裏。
黎舟舟心裏莫名有些緊張,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露餡。她將背來的單間帆布包包抱在胸`前,裏麵放著言放來醫院之前畫的渡滅。
當時,言放要畫,黎舟舟心思雖然心疼他,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幹涉言放,隻好悄悄躲去一邊。忽然,她靈機一動,在言放下筆之前,想到了了一個絕佳的主意。她一把拿過言放手中的筆,跑到廚房,在筆端綁了一根長筷子,之後,言放畫符咒的時候,手指離紙張的距離就變遠了,所以,他的拇指和食指幾乎沒遇到灼燒的現象。
黎舟舟高興極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辦法嘛是人想出來的。
她開始坐著玩手機,而言放,和那孤魂坐在了一張床上。孤魂很警惕,掃了眼言放後,並不與他交談,就那麼直直的看著病床上的段芬。
言放先發製人:“我叫言放,你呢?”
男人說:“李越飛。”
言放問:“她是你什麼人啊?”。
李越飛說:“發小。”
言放問:“是你給她下的惡咒?你們兩個不是發小,關係這麼差?”
李越飛不再回答言放的問題,而是站了起來。言放看著他。言放以為他要出去,卻不想,他竟然直接走到黎舟舟跟前,然後對著黎舟舟抬起了右手。
他的食指那裏開始泛著紅光,言放嚇了一跳,趕緊說:“黎舟舟,快過來。”
黎舟舟瞬間站了起來,跑到了言放跟前。她握住言放的手,看到李越飛正舉著右手,食指那裏鮮紅一片。那應該就是孤魂畫惡咒的方式。
她很奇怪,也很鬱悶,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李越飛也很驚訝,他見黎舟舟可以看見自己,又盯著言放問:“你竟然和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