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聆山失笑:“你都這麼說了,我有理由拒絕嗎?”
許識嘿了聲:“你不想說的話不勉強嘛。”
“你不想說的話不勉強嘛,”鬱聆山學著許識的話:“你都做好聽的準備了。”
許識:“嘿嘿。”
鬱聆山:“這事,說來話長。”
許識:“沒事,你慢慢說。”
鬱聆山笑了笑:“我好像從沒和你聊我的父母。”
許識:“嗯。”
鬱聆山笑了笑:“太久沒有提到他們了,什麼來著。”
許識側著身子,大大的眼睛看著鬱聆山,重複她的話:“什麼來著?”
鬱聆山摸許識的頭發:“他們倆是X市的人,但是我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在我有記憶時,就已經沒有媽媽了。”
許識拍了拍鬱聆山的。
鬱聆山繼續:“你應該不了解X市的人,部分家庭重男輕女很嚴重,很不幸,我爸他家就是那種家庭,”鬱聆山說:“我從小叛逆,從小不服輸,加上我弟弟真的很討厭,我不愛和我弟弟交流,更別說什麼照顧弟弟了,所以他家基本不愛管我,還經常話裏話外有點白生我的意思。”
許識皺了皺眉:“怎麼這樣啊。”
鬱聆山笑:“沒事,不管我也好,正好沒感情,”鬱聆山靠著許識的肩:“我是外婆帶大的,後來我考上大學,學了藝術類,他們就家裏鄰居的冷嘲熱諷,說我這個專業沒前途,再後來,大概我大學快畢業的時候,我外婆去世了。”
許識把鬱聆山抱緊點。
“那段時間真的很難,”鬱聆山聲音輕輕的:“因為就業問題,家庭問題,壓得我每天都喘不過氣,”鬱聆山笑了一下:“特別現實,我好像一下子就孤獨了,身前沒有人,身後也沒有人,還想著,真這麼下去,我爸肯定會更變本加厲嘲諷我以顯示他的先見之明。”
鬱聆山:“我那時狀態特別差,能堅持下來,也是因為想到外婆,我想外婆肯定不想見到我這樣。”
“但又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好像什麼都想去試一試,但又不願意什麼都試,心底的那點高傲,不斷地被現實碾碎。”
許識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剛畢業的那會兒,當時她看中的工作,因為應婕的關係,麵試沒有一個成功。
“後來我就遇到你了。”鬱聆山抬頭看許識。
鬱聆山說這些時聲音很輕,明明是一個讓人難過的故事,語氣卻特別溫柔。
“你的那篇長評寫得真的很好,也多多少少因為你的長評,很多人關注我。”鬱聆山看著許識:“你的長評還在我電腦裏呢,你要看嗎?”
許識笑了:“就不了吧。”
鬱聆山:“後來的故事你都知道了,我被何老看見了。”
許識搖頭:“不知道,我哪裏知道,你還關注我呢,我不知道這個。”
鬱聆山眼睛一下子彎了下來:“等著聽這個呢?”
許識:“沒~有,都要聽的,你說嘛。”
鬱聆山唉了聲:“當粉絲的日子不好過啊,每天都在等你發微博,你發微博一點都不規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更新了,一天等不到還容易心情不好。”
許識嘿了聲:“我也沒寫什麼吧?我寫了什麼?”
鬱聆山:“就是沒寫什麼,但什麼都被你寫得很有趣,你會把耳機分一半給蝸牛,和它一起聽歌,它跑了你還罵它,說它沒品位,這麼好聽的歌都不懂欣賞,你記得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