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兩人已經打過了數個回合,陣內槍林刀樹,浪濤驚駭!

陸秧秧雖靈力充沛,但對敵的經驗尚有不足,黑斧也用得不夠靈巧,隻會靠蠻力劈砍,因此次次都被羅義防住,雖然沒有被他傷到,但也傷不到他。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而同樣的,羅義也沒從她手裏討到任何好處。

他的五丈青銅戟自然是用得爐火純青,但他的靈力可不似陸秧秧那般不見枯竭,若再拖著不出結果,早晚要敗。

兩人都在焦急,交手變得更加快猛。

許多人屍躲閃不及、遭到波及,殘缺著肢體被打翻落地,倒讓晏鷺詞逮住機會,一個個排著給它們補刀。

羅義無意中瞥到後,心髒劇痛滴血!

“晏自閑!”

他破口大罵:“你一個男人,竟然躲在女人身後、靠著個女人護著你!”

晏鷺詞扯了扯嘴角,回味了一下,覺得這話很動聽。

他還記得剛才羅義離間他和陸秧秧的仇,錙銖必較,當即便邊擰著人屍的腦袋邊開口:“誰叫我長得漂亮、顏如桃李呢?羅莊主這輩子是這個沒機會了,畢竟你想的可是‘粗柳簸萁細柳鬥’。”

羅義似是被他的無恥驚到了,動作間被陸秧秧找到了一處細小的破綻。

陸秧秧立馬加猛了攻勢,向著他的破綻節節逼去,最後付出了被青銅戟側耳割過側腰的代價,旋身衝至他近處劈下,削去了他大半條胳膊的血肉,廢掉了他一臂!

但令她吃驚的是,她分明看到青銅戟的側耳從她的側腰切過、割開了她的皮肉,可她卻毫無感覺。落地後一檢查,她的側腰完好無損,隻有衣料碎掉了。

反觀不遠處半身浴血的羅義,並沒有受傷的側腰處卻滲出了大量的鮮血。

這時,跟人屍周旋的晏鷺詞衝她指了指左耳。

陸秧秧下意識摸了自己的左耳,骨頭涼津津的觸♪感讓她驟然想起。

白骨耳珠!

“玄武靈骨淬煉而成,能將主人受到的一切傷害反彈回去,將傷施還彼身。”

晏鷺詞五指捏碎了一個人屍的喉嚨,期待陸秧秧表揚般地對她歪頭笑,“我送給你的,是不是很好的寶貝?”

在薛盈戳她腦門的時候,白骨耳珠的確奏效過幾回,但陸秧秧許久沒有用自己的身體受過傷了,所以早就將它忘了。

經晏鷺詞這一提醒,她馬上就明白了。

難怪她同羅義打鬥時,晏鷺詞毫無擔心,一直專注地在擰人屍的頭。

放了這樣的至寶在她身上,確實一點都不用擔心她會出事。

既然如此,那她跟羅義的對戰,好像……也就沒什麼懸念了?

她手持黑斧,步步向著重傷的羅義逼近。

羅義的一條手臂已經被她廢了,此時隻能單手握戟,但他仍站得筆直,以虎虎狂風之勢向她揮戟橫掃!

陸秧秧本能便要揚斧破開狂風,但她略一思忖,還是強壓下了自己的戰意,將自己的一側肩頭送了出去。

下一刻,肩骨碎裂的羅義悶哼一聲,臉色差到了極點。

他終於意識到,如今的情形已經徹底逆轉,他才是甕中那隻連四肢都無法藏起的老鱉。

他抱著最後一點希望,鬆開青銅戟柄,雙手合十,以靈馭戟,用意識操縱青銅戟刺向陸秧秧!

晏鷺詞:“沒用的。”

青銅戟的利刺頓時懸在了陸秧秧大開的身前。

“青銅戟上是你的靈力,報應就會顯在你的身上。你用青銅戟刺穿她的心髒,死的隻會是你。”

晏鷺詞拔掉了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