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整個十月他都在寫新坑,到了十一月,編輯打電話過來提醒他別忘了下個月要恢複更新的事情,織田作之助才恍然意識到,他這幾個月不但舊坑的一個字都沒寫,甚至連看都沒看完以前的內容。
也是因此,他怎麼都沒辦法對著電話另一頭的編輯說他其實這幾個月在開新坑的事情,更不敢讓對方來幫他看一下他的新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岩波書店發行的文學類雜誌可不像其他的諸如商業類書刊雜誌,對作者的要求還是挺高的。這裏的挺高可不是指一定要作者寫出什麼樣的作品,而是指對作者的斷更和爛尾的低容忍度。
商業刊物,隻要作者有著足夠吸金的能力,編輯對作者的容忍度就會很高,但是同樣相反的,一旦作者的作品不足以吸引讀者的目光,則會被飛快腰斬。
岩波書店的文學刊物是現今日本少有的還在堅持做純文學的雜誌了,在這個年代,還能這麼堅持做純文學雜誌,除了愛之外真的就沒其他理由了。
所以這份雜誌對所有投稿作者的要求隻有一個,不能隨便斷更,也不準隨便爛尾。
如果真的遇到了麻煩的事情,岩波書店甚至願意派出他們的編輯來幫作者解決問題,也要務必保證作者可以保持更新,不要斷更更不要爛尾。
碰到這麼貼心的編輯和出版社,織田作之助本應該高興的,事實上前兩年他也確實挺高興,可是現在,他高興不起來了。
織田作之助有些無奈地坐回到椅子上,今天是禮拜六,來圖書館找資料進行寫作的不止有他,還有最近似乎也寫了不少零碎東西的芥川龍之介,以及帶著中島敦來圖書館進行補習的芥川銀三人。
看到織田作之助從外麵有些怏怏地走回來,芥川銀有些擔心地問道:“織田先生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是遇到卡文了嗎?”芥川龍之介下筆如有神,早兩天就已經寫完了手裏的這一篇全程不過三千個字的小短文,這兩天他正在對文章進行最後的打磨,以及想不好到底該給這篇文章取什麼名字。
就在剛才,他下了決心,在文章的標題上寫下了《羅生門》三個字。
“不,隻是……”織田作之助歎了口氣,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將自己遇到的困境說了出來,隨即便收到了三人一致不讚同的神色。
最後還是芥川龍之介將自己的謄寫好的稿紙收到信封裏,將寫著原稿的本子收進書包,這才對坐在身前的男人說道:“既然如此,織田先生不如先捋一下之前那篇文的前半部分?多讀幾遍總是能看出自己原本的思路來的,順著思路寫的話,說不定能夠順利地寫完?若是有什麼情節描述上的不解,在下也願意幫助您共同修正。”
“嗯,那就要拜托你了。”織田作之助看過對方寫的小說,短短三千字的小說故事情節簡單,動作稀少,但是卻清晰無比地描繪出了一幅人在私欲之下墮落為惡魔的畫麵。
看完之後即使是他都感到了不寒而栗,並且堅信對方的作品一定可以在這個世界上大放光彩。
“對了,你不是還寫了一篇散文嗎?可以一起放進去投稿,我覺得編輯一定會收下的。”織田作之助放下了對自己舊文的擔心,笑著對芥川龍之介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