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危險。”

蘭波慢條斯理地從另一側走出來,讓本來嚇得半死的一群人都有些驚疑不定。

禪院真希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你就是那個使用奇妙咒術的家夥吧?”

“咒術?”蘭波愣了下,“啊,你是說這個吧……咦?”

蘭波本來想解釋的,然而在他的麵前,超乎想象的事情發生了,那個黑發的男人,竟然用身體直接擊碎了阻攔他的淺金色亞空間。

“確實很厲害啊,但是……”蘭波的神色也瞬間變得深邃了起來,“這樣就以為能夠離開,也太小看我了。”

隻是一瞬間,名為彩畫集的亞空間立方體再次展開,這一次這個亞空間立方體直接將那個男人整個裝了進去,並且和之前那種漫不經心的設置不同,這一次出現的亞空間有著近乎閃耀的淺金色光芒。

被光芒所刺到眼睛的幾人都是一愣,隨即就看到那個黑發男子像是先前的那些咒靈們一樣,被死死地禁錮在了那個不知名的淺金色立方體裏。

“這,這到底是……”禪院真希覺得異常不可◇

說著,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連鬼燈先生你爆發了這樣程度的詛咒,都還會將學生們送到這裏來,這到底是多麼無藥可救的一群人。”

他將手裏的玻璃箱提了起來,隨意地搖晃了一下,“就像是這個家夥一樣呢。”

鬼燈則一臉的無所謂,“這也是人之常情,縱然是在我們的世界,不也有如禦門院那樣的一群人在?”

“哎?在我看來簡直太糟糕了吧?明明本來就是逐漸酸化的人生,居然還要不停不停地延續下去,完全沒辦法理解。”太宰治甩了甩手裏的玻璃箱子,“說起來,那些禦門院的人下了地獄之後都怎麼樣了?”

“以不正當手段逃避自然死亡,本身就是一種大罪,更何況他們還做了那麼多殘害妖怪、謀殺同僚、獻祭子嗣的事情,沒直接掉進阿鼻地獄還是因為怕把他們丟進去有損阿鼻地獄的品格而已。”鬼燈麵露陰冷之色,很顯然對那些家夥毫無興趣。

“哎……”太宰治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遊移,他瞥見了手裏的玻璃箱,迅速無比地轉移話題,“喂,你這家夥這樣子也可以算是活下來嗎?這樣的狀態?倒不如說,這樣不斷不斷地更換軀體,你到底還算不算是人類都是個問題了吧?你還記得住最初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嗎?”

他完全沒指望對方能夠回答自己,隻是用語言在折騰著那個腦袋而已。

而就在他們優哉遊哉的時候,五條悟已經衝到了目前還在發出動靜的地方,然後就看到了自己可愛的後輩七海建人正揮舞著自己的咒具,姿態一點都不優雅地和咒靈戰鬥著,他的西裝外套早就被咒靈的力量撕裂,身上也有了不少傷痕。

五條悟能看的出來,七海建人雖然看起來狼狽,但是動作之間始終行動有度,而且他的咒具每次斬擊,都能從對麵的身上切下幾塊肉來。

“術式順轉「蒼」。”五條悟抬手就是一個術式,將對麵的咒靈整個吸了過來,也沒見他繼續用上什麼術式,直接就將這個長相沒法見人的家夥撕成了碎塊,“喲,七海海——”

“五條先生?”七海建人這才鬆了口氣,他確實有十足的把握將這個家夥祓除,但是他先前剛剛跟兩個一級咒靈大打了一場,現在這個已經是他一路過來的第三個了,他的體力確實有點不太扛得住了。

此時看到可靠的前輩出現,七海建人伸手鬆了鬆衣領口的領帶說道,“京都校的人在西側,東京校的人在東側……你的臉色不太好呢,不過請放心吧,直到剛才還能聽到廣播發出接觸結界的通知,所以他們應該都沒事。倒是五條先生,你現在這是什麼奇怪的……夏油傑?”

“廣播?”地下五層車站的廣播早就在鬼燈的氣勢之下直接報廢了,五條悟隻在外麵聽到過廣播避難信息的內容,進來之後又直接落了地,這才沒有發現廣播居然還在工作。

“如果不放心的話,確實可以先去那邊看看,之後還有幾個特級咒靈需要你去處理。”七海建人神色複雜地看著被五條悟背著的夏油傑,哪怕他沒有六眼也能看的出來,那真的就隻是一具屍體,沒有任何生理特征,看到五條悟有背著這具屍體去見學生的意思,他終於忍不住地推了推眼鏡,“五條先生,我雖然知道你和夏油前輩是至交好友,可是這就未免有些太……”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人影就以超快的速度飆到了五條悟的身邊,那人影一落地便凶狠無比地想要去掐五條悟的脖子,“你這家夥,故意的吧!”

七海建人這次是真的愣住了,“夏油……”

“嘛嘛,別在意別在意。”五條悟擺了擺手,“這是傑的靈魂,放心吧,他其實根本接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