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他以後成長的地方。”
曹闞站在旁邊，不發一言，他靜靜地看著小孩，旁邊的研究人員怕他心軟做出什麼事情地提醒道：“他不是真正的人，也不會有人類的感情，你也不要把他當人看待，他不會懂。”
曹闞雖然心裏不爽，但他不可能明麵上跟研究人員對著幹，隻好回答。
“我知道了。”
研究人員點點頭，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好看著這個生化人。”
不知小孩是被電擊過還是喝了那個不知明藥劑的原因，他昏迷了兩個多小時候才悠悠轉醒。
麵對環境變化，小孩表情沒有一絲變動，曹闞突然想到研究人員說的，他沒有感情。
突然，小孩喉嚨發出模糊的音調，淺棕色瞳孔盯著他，像是在呼喚。
曹闞站在原地，小孩見他沒有動，囚住的手腳的鐵鏈發出響聲，想向他爬去。
可是鐵鏈束縛著他的行動，他隻能挪一段距離，便再也動彈不得。
曹闞看著他的模樣，抿緊唇，鎖緊眉頭。
他不可能會這樣。
但他還是不死心，曹闞接著試探的、輕輕地對小孩道：“蔣琛？”
小孩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想要接著朝他爬過去。
曹闞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研究人員大概是在監控裏看到小孩醒過來，趕到了研究室。
他們一個個走進房，手上拿著各種儀器設備，
曹闞看到那些設備神經下意識緊繃起來，之前那些人電擊小孩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
一個研究員淡淡的對曹闞道：“麻煩你抓住生化人的手，他現在沒有威脅力。”
“你們要做什麼？”
曹闞問道，但他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研究人員的權利，隻好動身向小孩走去。
小孩看到他走過來，嘴裏又發出模糊的聲音，像是在叫他。
“我們要檢查他的身體。”
曹闞在小孩麵前蹲下，抓住小孩細細的兩隻手臂，在發聲的孩子一下子沒了聲音，就跟之前曹闞在透明壁裏看到的他一樣，僵止所有動作和聲音，變得乖順起來。
一個研究人員瞧見孩子的模樣，笑了笑：“這個生化人還挺依賴你。”
曹闞抓住的兩隻手臂冰冰涼涼的，根本就不像是人的體溫，那小孩是第一次離他這麼近，淺棕色瞳孔像是蛇一樣的豎瞳，曹闞有種被冷血動物盯上的錯覺，冷意從他心底彌漫開來。
“你們快點檢查。”
曹闞移開視線，不去看那雙帶給他危機感的眼睛，研究人員拿著器械對小孩進行檢查，小孩沒有絲毫反抗的任他們動作，甚至針筒抽取他的血液時他的手都不曾挪動過分毫。
等他們做好一係列的檢查後，小孩剛又被注射了不明的液體，淺棕色的豎瞳開始擴散，像是失去了意識。曹闞放開了小孩的手，就在放手的一瞬間，小孩也隨之抽[dòng]了一下，曹闞被他突然的動作驚了下，但小孩也就是動了那麼一下，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曹闞鬆了口氣，眼神複雜地看著閉著眼的白發孩子，心裏莫名有些難受，他不知是因為之前的猜測還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生就是個悲哀。
完全被他人掌控，沒有自我的情緒，研究院的產品。
他一定要帶著這個孩子，逃離研究院。
曹闞離開研究室後，去飯堂吃食物，現在的食物熱量高，食物品種也很單調，曹闞拿著托盤到了一個角落吃東西，可沒過多久，又有幾個警衛員拿著托盤坐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