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3 / 3)

“幹什麼。”

果然沒睡著。

他把額頭抵上去,聲音又低又軟:“數數你後背有多少節骨頭。” 說完右手就像彈鋼琴一樣輕輕彈過他的背,到腰側的時候停頓片刻,指尖在睡衣下擺徘徊:“我能進去數嗎?”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一隻手攥住。*思*兔*在*線*閱*讀*

“嘶——”

吳恪本意隻是想阻止他亂來,聽見聲音皺緊眉頭:“怎麼了?”

淤青的地方有點痛。梁澤抽出手,活動了幾下手腕:“沒什麼啊。” 吳恪長臂一伸,直接越過他擰開台燈,燈光下隻見梁澤手腕有一圈淤青,顏色已經偏深紫色。

“怎麼弄的?”

“打架的時候不小心。” 估計是扭到了,“我可沒有挨揍啊,他根本不是我對手。”

仔細檢查過後,吳恪拿來藥給他噴,又把手腕厚實地包好。忙完這些,房間裏充斥著一股跌打藥水的氣味。

梁澤吸吸鼻子,心想,真難聞,嘴上卻說:“哇你包得太標準了吧,我估計明天一早傷就能好。這個藥味還挺好聞的,最近買的?”

上次打開藥箱好像沒見到。

吳恪麵色不虞地關燈,睡覺。梁澤又從後麵抱上去,雙手不老實地捏捏這裏,摸摸那裏。吳恪被他弄得心煩意亂,翻身冷峻地看著他,麵色微微發沉。

呃。

其實他知錯了。

梁澤:“對不起,下次我不這樣了。” 這句話很老套,然而用在此處不會出錯,“可是我沒辦法啊,是他先威脅我的,他說要把照片傳網上去,還說要讓你身敗名裂。”

他把吳恪抱緊,頭枕在胸膛上。

“你放心,我絕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做錯事卻還振振有詞,被這樣賴著好像就會是一輩子。吳恪心裏的火氣被一盆涼水滋地澆滅,隻剩滿腔溫情無處可去。

“你的意思是你在保護我?” 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多溫柔。

梁澤想了想,輕輕頷首,“嗯。”

也算吧。

吳恪無聲地笑了。

梁澤下巴仰起來看著他,“你笑什麼?”

“知不知道法律也可以保護我。”

梁澤有點泄氣:“你是說可以報案是吧,嗯,也有道理,不過——”

“不過還是得感謝。” 吳恪收緊手臂,圈住他的上半身,“感謝我們家梁澤的保護。”

“我們家” 三個字把人電暈了。頭暈目眩了好一陣子,梁澤還是覺得神誌不清,有好幾分鍾沒有說話。吳恪一開始還等著他回應,後來發覺他氣息漸勻像是睡著了,便低頭撥開他前額碎發,印上一個極淡的吻,“晚安。”

剛剛閉上眼睛,睡衣底下就鑽進來一隻手。梁澤哪裏睡得著,尤其剛剛還接收到一點顯而易見的愛意。他用手急躁地撫摸吳恪的背,指腹在肌肉凹陷處反複畫圈,仿佛是有什麼克製不住的東西在瘋狂湧動。

“又做什麼?” 這回吳恪的嗓音也變得沙啞。

“你能不能用行動證明一下。” 梁澤抿緊唇。

“證明什麼?”

“證明我是你家的。”

兩人麵對麵躺著,梁澤卻隻把頭蜷縮在他頸窩裏,閉著眼睛摸索雕塑一樣的身體。沒多久吳恪的呼吸就變得粗重,黑暗裏緩慢地將人推開。

“安分點。”

梁澤把頭埋得很深,手指從腰間繞到前麵,在吳恪寬厚結實的胸肌上打轉,“真的不行麼?我讓你在上麵啊,你又不會難受。”

正因為這樣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