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沙啞的聲音裏, 一點點的鼻音帶出恃寵而嬌的意││
徐千姿的第二聲驚呼隨即而至:“你流好多血……怎麼辦?”
林序立時站起,直視工作人員:“藥箱呢?有備藥品和敷貼吧?麻煩快點找出來給我們。”
參與的藝人和導演第一時間圍了過去,盛星燃左手食指似乎被刀劃開了一個很深的口子,血止不住地滴進水槽裏,染出一片猩紅。
盛星燃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按住左手食指傷口的位置,一邊壓迫止血,一邊倒是不以為意地笑了:“沒事,就是劃傷了一點,比起拍戲時受過的傷根本不值一提,我貼個創可貼就行了。”
雖然這處餐廳廚房公用的空間很大,但廚房島台邊的位置到底有限,確認他是手指受傷而不是別的更大的問題,除了徐千姿外的其他人都回到了餐廳。
跟著節目組工作人員找到了藥箱,林序立刻快步走向廚房水槽邊。
盛星燃按著的手指依然在快速地滴著血,林序拿著藥箱過來,徐千姿立刻伸手想接過。
林序遲疑了一瞬,並沒有把藥箱交給徐千姿。
他繞過徐千姿走到盛星燃身邊,把藥箱放在水槽邊,抬手也按住了盛星燃流著血的左手食指。
徐千姿說:“藥箱裏應該有創可貼?出這麼多血創可貼有用嗎?讓我看看傷口。”
她抬起手時,梁鐸的聲音忽然響起來:“千姿,你能來幫我一下嗎?”
應了梁鐸一聲,徐千姿猶豫地看盛星燃,又對林序說:“序哥你去幫梁鐸哥吧?我來照顧他。”
林序驀然抬眼,聲音不大但儼然有著令行禁止的威嚴:“快去吧,我可以。”
徐千姿離開後,林序臉上的冷肅立刻顯現出了真切的擔憂,顯得人柔軟了許多。
而即使林序用力按住盛星燃的手指,按得兩個人指尖都同時發了白,盛星燃的傷口處血仍然不住地滲出,順著林序的手指蜿蜒,倒是像兩個人都受傷了。
林序皺眉:“很痛嗎?”
“很痛。”廚房水槽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盛星燃臉上終於褪去了禮貌的笑,展現出真實的痛楚感,和因為痛楚時被關心而自然而然流露的一點撒嬌,“你再來晚點我就痛死了。”
“別開玩笑。”林序眉頭皺得更緊了,“出血量也太大了……要不去醫院吧?”
“切傷手指就去醫院?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但是我有個獨家秘方可以止痛,血也一定能很快凝住。”
迎著林序“願聞其詳”的緊張注視,盛星燃低下頭,把手抬起來,放到了林序麵前:“你給我吹吹?”
男人的尊嚴不允許受傷了去醫院,倒是允許吹吹了?林序又好氣又無奈:“崽崽的星燃‘哥哥’,這不科學。”
“我不關心科學。”盛星燃打開水龍頭,看似是把林序壓著的他那受傷的手指放在水流下衝著,其實卻是在用右手輕輕地給林序清洗掉手上沾染的血跡。
林序任由盛星燃輕輕地給他把血跡一點點清洗幹淨,手指輕撫間泛起的悸動卻全都被盛星燃受傷這件事悉數壓製:“衝水好像是並不能止住血的,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關上水,林序也收回了手,盛星燃被水流衝刷掉血跡的手指傷口泛出白色的一條長痕,須臾又被快速浸出的血遮蔽住。他輕輕吹了一下,帶著笑意把需要包紮的手指伸到林序麵前,“我隻關心,雖然不願意爽快地承認,但你就是會心疼我。”
“傷口好像很深,出血量這麼大,創可貼大概不管用。”林序隻專注於盛星燃的傷口。他小心翼翼地把止血的藥粉均勻灑在盛星燃的傷口處,又從藥箱裏找出紗布和醫用膠帶,皺著眉,“你別告訴我,你是故意弄傷自己的。”
“我沒有這麼幼稚。”盛星燃垂下頭